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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啊，长公主居然让萧夫人教导郡主，头一回听说女夫子。”
“萧夫人不止这能耐呢，对家书肆都给她干倒闭了！萧掌柜也有家书肆，我当初还纳闷，她怎么老去对家。”
“真假，鹅滴老天！这才多久，黄金屋就是被她弄倒闭的啊？”
……
墨司礼听得火气上涨，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你怎么不在书院？在街上晃荡什么。”
墨司戈拍完他的肩，又给他脑袋来了一下。
成天上街晃荡，要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他真想打包丢掉。
“哥！你救救我，长公主要把我送去官府，还要跟夫子告状！我是被冤枉的！”
卓舟行就在一旁，听着墨司礼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讲了又一遍。
听到“萧疆的婶婶”时，稍稍在脑中搜索了一遍，才意识到说的是姚九。
“原来如此。”
墨司戈面色稍缓，把亲弟弟交给长公主的侍女，笑得如沐春风，“你先去长公主那里，我稍后捞你出来。”
不让他褪一层皮，是不会长记性的。
“哥！你不能这样！”
“我再草包也是你弟，养养就好了！我保证不惹事！哥！”
“哥！……”
耳边清净了，墨司礼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卓舟行，话里颇有深意：
“你刚也听见了，你的小未婚妻缠着姓萧那小子，你不生气？”
卓舟行面色更难看了，转身步子又快很稳，尽量不让人听出嫌恶，“婚约还不作数。你还是想着怎么救你弟弟吧。”
不论是不是要给姚姑娘腾出正妻之位，他都不会娶这样一个傻子。
有辱门楣。
“那你想怎么做？娶你心爱的姚姑娘？”墨司戈笑容放大，“得了吧，还不如生米煮成熟饭，先悄悄纳了得了。”
“你！胡言……”
卓舟行脚下不稳，嘴硬着，却是动摇了那么一刹。
醉仙鹊。
卷帘被轻轻放下，萧甘棠坐在窗边，往座椅一靠，笑意浅浅。
“看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对坐上是万俟长峰，他身侧放着大大小小的行囊，桌上的酒菜吃得七七八八了。
萧甘棠敛去笑容，“看到我夫人给自己弄了顶乌纱帽。”
一早看见长公主的车辇停在黄金屋前，还准备去救人，没想到亲眼看着长公主把令牌系在她的腰间。
不知道是个什么官位。
这么想着，唇角再度上扬。
“你今日怎么这么爱笑？还有你嘴怎么了，被什么咬了？”
“我生来爱笑。”
想到万灯塔上，带着一丝锈味的吻，萧甘棠眉眼间洋溢着暖色，漫不经心，“你已经很老了，还不娶妻？”
万俟长峰切了一声，放下筷子松了腰带，靠在椅子上缓缓，懒散道：“我老？”
“老子比花魁还嫩！我一个商人，比民低贱，想娶个识文断字的哪那么容易。”
突然想到什么，又坐了起来，“上次见到的你夫人的妹妹，温柔娴雅，我能娶吗？”
那可比姚乐兮娴雅多了。
萧甘棠面色一沉，“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