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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大串问题，直将卓舟行问懵了。
他怔怔辩驳：“……不曾。只是夫子像我的一位……心上人。”
“看心上人何至于眼神怨毒？卓公子是爱而不得，还是说对方姑娘已经成家？”
“自然尚未成家！”卓舟行不自觉被带跑了话题，急着澄清，以自己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上妇人，“别扯开话头， 你到底姓甚名谁！莫不是学了占卜之术？何以见得我眼中有什么！”
卓舟行说得激动，福乐吓得大气不敢出，踉跄着跑回去听姚乐兮答话。
她一点都不想见到卓舟行！
好不容易得天独厚，才离开太傅府，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福乐抽噎将泣，“回，回公子，夫子说从您的绿豆眼中看出来的，还说……”
“还说了什么？”卓舟行追问，上前一步。
“滚！”
卓舟行微微张着嘴，似乎不敢相信一个丫鬟冲他吼出一个“滚”字，偏偏她还是一副代为传话、被逼无奈的可怜模样。
他攥紧了拳头，看着轻纱摇曳中，闹作一团的一大一小，哪有一点夫子和学生的模样？更没有郡主和民的模样！
“哎呀！”
一声惊呼，寒光闪过，琅琊面具从轻纱中被抛了出来，似乎是打闹中，夫子的面具被扯了下来。
卓舟行眼中闪过鹰隼的锐色，大步上前推开侍女，一把掀开柔纱，微眯着的眼瞬间睁大，“你……你，你！”
嫩黄色织桂的小席上，姚乐兮一手按在小郡主的肩头，将她护在身后，面上没有被揭发的惊恐或是懊恼，反而坦荡夹杂着丝丝愠怒。
怒。是怒。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卓舟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从侧坐的姿态拽起，让她跪坐着直起身。
“姚姑娘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哦不对，应该称你一声姚夫子。戏弄别人很有意思是吗？”
姚乐兮忍着憋屈，泪悬在眼眶欲落不落，“我戏弄谁了？小郡主喜爱我，长公主亲命我为夫子，这才几日，就招惹来卓公子调查，若是不瞒着身份，不知道得遭多少人陷害。”
她已经悟出了一点萧甘棠教的攻略手段了。
先惹怒卓舟行，唉，再来个反转，赚够他的愧疚。
【恭喜宿主！心动进度+3，目前40】
果然。
卓舟行握着她的手腕，力道松了一些，咬牙，“可你明知我的心意……又为何刻意问我心上人的事情？就这么喜欢玩弄我是吗？！”
“我从未提及你的心上人。”姚乐兮垂首，高挺的鼻梁耸成尖尖，挡住了她扯开的嘴角，“你的双眼告诉我的……你看我的眼神中有怨气，我心如刀绞……如何敢再多言？”
好恶心的词儿。
不知道萧甘棠怎么写出来的，改日让他也亲口念一念。
【心动进度+5，目前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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