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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疆把手从小郡主背上挪开，起身，上下打量着卓舟行。
“你就是卓二公子？我原本不信，看来是真的的。难怪他们这么说你。”
卓舟行一愣，自认为为人处世还是值得称赞的。
“你什么意思？谁说了什么？”
萧疆意味深长地看他，看得他头皮发麻，悠悠道：“他们说你心不静，见着什么都往男女之情上看，所以才被住持弄进金鸣寺，美其名曰修行。”
当然是编的，但萧疆说得煞有介事。
卓舟行面色发白。
到底是谁在污蔑他，散播流言。是那些巴结他的小官，还是升官后的新同僚？
萧疆笑着低头，对上小郡主的大眼睛，愣了一下又错开。
“不过卓二公子和小郡主有婚约——”
“没有，你莫要胡言乱语。”
卓舟行打断他的话，急忙回过头看姚乐兮，解释着：“婚事是父辈定下的，我，我还没……”
一愣，他张着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全然忘了此次的目的是勾引姚乐兮。
不对，不对……他为什么要在意姚乐兮会不会介意。
他才不在乎！
【心动进度+2，目前7】
姚乐兮听着电子音播报进度，又迷惑又无语。
转身就走。
卓舟行赶忙追了上去，“姚乐兮！你听我说完，我只当郡主是妹妹，她今年不过十岁，我怎么可能有那般想法！”
“是吗？”
姚乐兮站定在门口，看着马车前边坐着的姑娘。
卷帘见她望过来，刻意撩拨了两下头发，将鬓角的头发撩起。
这不是那天在醉仙鹊门口的姑娘吗？
姚乐兮难得转身，对卓舟行笑，“那牛马姑娘是你的婢女？”
“什么牛马姑娘？”
卓舟行不解，盯着她的眼睫出神。
当初怎么没留意到，她的确生得貌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尘气息更是勾人。
“卓公子不知道？”
姚乐兮笑意更深，“前几日，她在醉仙鹊门口被讨债的围堵，我夫君出面救的人，她说报答我夫君的搭救之恩，就要给我们当牛做马。”
“我夫君不缺牛也不缺马，也就没收下她。没想到她在你这做牛马。”
卓舟行听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
有种捡了萧甘棠不要的东西的侮辱感。
也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是吗……我倒是不知道有此事。”
卓舟行沉默半晌，“当初你给我写的信，我看过了。当时我正筹备跟师父去金鸣寺，不好动凡心。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信就传遍了上京。”
她永远不会知道是他将宣扬出去的。
毕竟替他“修润”那封情诗的人，更害怕被姚乐兮发现。
当初送去的那家书肆是萧甘棠的，他必定知情！他能与姚乐兮成婚，也是手段肮脏。
“所以呢？”姚乐兮朝屋檐下伸出手，感受到雨丝绵绵落在掌心，“往事不可追忆，当初我欺瞒了你，以姚芙的身份见你，是我的错。”
“但我从未逾矩，也从未暗示过你什么。我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说出这句话。
卓舟行攥紧了拳，似乎戏弄她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一想到从此她不再围着自己，心脏就像是空了一块。
忍不住抓了她的云袖，“你别说气话。是因为我已有婚约吗？我都说了只当她是妹妹……你都嫁做人妇了，还这在矫情什么？”
“卓舟行，把你的手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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