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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乐兮用手背捂着口鼻往后撤，脚踢到了栏杆下的一小盆花，轱辘两下，就掉了下去。
啪嗒一声。
好像砸到什么人。
姚乐兮哪敢往下看，匍匐着往屋内爬。
脚步声步步紧逼，修缮过的楼梯已经铺了新砖，再没有吱呀吱呀的声响。
萧甘棠红着眼眶，发丝上还沾着土。
阁台上月光莹浸木地板，洒进来的霜色让屋内不至于太暗。
而床上，拱起的一团动也不敢动，还在自欺欺人。
萧甘棠不禁被气笑了，“为什么躲我。”
被子中传来闷声，“因为你马上又要装可怜，然后对我动手动脚了。”
他已经停在了床前，掀开床幔，轻轻抱住那团拱起的被子，“没有装，我的确可怜可悲。”
既要帮着夫人追别的男人，又要赚钱给夫人泡男人。
姚乐兮赌气一顶，把人给撞开了。
一声闷哼响起，像是萧甘棠撞到了后背。她也怕了，赶紧钻了出来。
摸黑去找他，“二郎没事吧，我都没用劲。”
“你哄我一下。”
萧甘棠伸手扣住她悬在空中四处摸索的手，十指相扣，手腕用力把人也拉近一点。
一手把挡在中间碍事的被子推到床里侧。
姚乐兮迎着月光，看不清萧甘棠的脸，但隐约感觉他的说话间带着鼻音。
她的手一点点往上试探，直到触及他的眼睛。
比脸还要烫。
“二郎哭了？”
她想去点灯，脚刚落地就被萧甘棠抬了回去。
刚刚是从阁台爬进来的，没留意揽月阁内的陈设，好像哪里不太对，这屋内怎么这么红。
还有被褥，看着像是换了大红色？有点暗看不太清。
萧甘棠见她打量四周，赶紧掰过她的脸，“你今天为什么独自去了卓府？”
“我是去见卓无恙的，还查到了丹药的成分，对人体有害，他恐怕又要祸害百姓了。”
书中卓无恙有意报复所有人，上京城在他的操纵下成了病城，上至皇室，下至奴隶，都陷入了对丹药的狂热追逐。
而萧甘棠从中敛财无数，片叶不沾身。
姚乐兮看着他。
似乎在等他的答复。
萧甘棠沉默半晌，揉捏着她的脸颊。
呢喃声起，“所以你想做什么。想救上京城？前几辈子你并没有插手此事，如今想救人，是为什么？”
他捉弄一般地啄了一下姚乐兮的脸颊，“是为了给卓舟行博个更好的名声吗？”
已经第八次了。
她次次为卓舟行提供线索，卓舟行只需装模作，卜上一卦，轻飘飘说一句“丹药有毒”。
就能成为上京城的功臣。封侯拜相，易如反掌。
萧甘棠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揪住，面上勉强维持着平和。
“我知道你见不得他受苦。但先让众人深陷苦难，再让他这个救世主出手，才能爬的更高。”
姚乐兮不解，擦了一下脸，“我有病吗？帮卓舟行？他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