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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府。
卓无恙刚被御史扇了一巴掌。
福乐拿着冰袋给他敷脸，“公子不要气恼，姚芙改信一事让府里名声也不好，这不是您的过错。不必为别人惩罚自己。”
就是这样，她总是这样温柔得像普渡终生的神仙。
明明只是个小丫鬟，却隐隐有世家小姐的影子。
卓无恙推开她，起身将人圈在怀里。
“说几次了，你该怎么喊我？”
唇轻轻磨着她的肌肤，卓无恙强忍着腿脚的剧痛，仍要撑着门框站着。
福乐羞红了脸，气鼓鼓地把他按回轮椅上。
“夫君……身子要紧。”
卓无恙满不在乎，手掌覆在她的小腹，目光沉沉，“可是福乐也要争气些。近日可有什么想要的？”
福乐感受到小腹发烫，不吱声。
能要点避子汤吗？显然不行。
这时侍从拎着个鸟笼进来，“公子，这是萧夫人送来的鸽子，说是给福姨娘的。”
福乐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我想要这对鸽子。”
“不行。”
卓无恙拉过福乐，让她坐在腿上，双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来人，剖开它们的肚子，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姚乐兮这女人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上次福乐也不过是给她递了个帕子，这么一件小事，没有送礼的必要。
完全猜不透那个行事毫无逻辑的女人。
福乐挣扎，想掰开他的手，小声劝着，“不要杀生……我不要就是了……别杀那对鸽子。”
但侍从已经抓住了鸽子的翅膀，手起刀落，迸溅的滚烫热血洒了一地。
翻找着鸽子的尸体，侍从回禀：“公子，没有找到什么东西。胃中都是谷粮。”
卓无恙疑虑淡了一些，低头发现几滴血溅到了福乐脸上。
一张惨白的小脸染了殷红。若不是鸽子血脏，倒是想给她抹在唇上。
他轻轻抹去福乐脸上的血迹，冷眼看着侍从。
“你弄脏了她的脸。”
侍从不明所以，不就是几滴血吗？杀活物再怎么小心也不可避免啊。
但还是跪了下来，把两只咽了气的鸽子放回笼子中。
“属下该死。”
“那就去死。”
卓无恙拔出他腰间的佩刀，一剑封喉。
这种愚钝的人，待在身边真是够碍眼的。
侍从没反应过来，至死脸上都带着点迷惑，又因为剧痛而面部狰狞。
福乐看着脚边的尸体，满地的血迹，一声尖叫便昏了过去。
卓无恙急忙丢了佩刀，“来人，去请大夫！不，把大夫接到府里。”
门敞开着，侍女急匆匆赶来，看了满地的血也只是稍稍皱眉，规矩地行了一礼。
“公子，萧夫人又让人送东西来了。”
”又送了什么？她究竟想干什么。”
“是一对鸽子。”
侍女声音渐渐小了，又指着门外的方向，“好几笼鸽子就放在街上，好像……好像准备隔半刻钟就送一对。”
卓无恙咬牙，感受到手里一暖，福乐已经醒来，拉着他的手敷在自己的额头上。
福乐唇上只剩口脂红，底色已经白透了，小声求着，“真的不能把鸽子送给妾身吗？夫君……”
卓无恙还在担心她怎么昏得快，醒得也快。
但此时掌心温热，也顾不得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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