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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乐兮弹了一下他的脑袋，手覆在他的眼皮，“闭上眼吧，不要见到光。别想用你的卡姿兰大眼睛忽悠我，你们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他那样的呢。”
小豆丁急得又想睁眼，奈何被按着。
“夫子撒谎，您，您的声音分明就是讨厌他的！”
每次那个酸气满满的男人出现，夫子的声音就变了，变得沉闷，这怎么可能是喜欢。
夫子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可是欢快的、每个字都在跳动的，那才是喜欢。
眼看小豆丁瘪了嘴，就要开始哭，姚乐兮吧唧一声亲在他的额头上。
果然，他呆呆地捂着自己额头，抽了两下鼻子，也不哼哼了。
周围的小孩都是眼盲，但听力不差呀，几个年纪稍小的蠢蠢欲动，呆呆地望着姚乐兮的方向。
可怜又希冀。
姚乐兮无奈，这怎么跟养了一群小黄人一样。
“来吧，亲亲也要排队。”
几个小孩笑着露出了牙齿，跌跌撞撞往姚乐兮身边凑，把自己的额头擦得亮亮的。
结果屁股上都挨了一下。
姚乐兮看着面前排排站的小孩无奈极了，“以后不准对卓公子无礼，你们会让我丢脸的。你们听话，不然我不会再来看你们的。”
卓舟行刚梳洗换完衣裳，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嘴角已经上扬。
孩子顽劣，但姚乐兮是向着自己的啊。
方才还猜想是她故意这么教小孩的，是他小人之心了。
【哔哔——心动进度哔哔——+5，目前39哔哔——】
这破系统怎么回事，最近根本联系不上，一出声就跟电报一样。
姚乐兮转身，对上卓舟行带着微笑的脸，勉强挤出个笑容。
“卓公子怎么又回来了？孩子不懂事，我已经训过他们了。”
“他们也是无心之举，还给我备水沐浴了。不过我听说这绕梁坊是你在打理，怎么不常见你来呢？”
这几日他几乎一有闲暇就来帮她教育这些顽劣的孩子。但好像被当免费夫子了。
个个吃相不雅，食量惊人，还睡得晚，醒得也迟，学堂里哪个学子这么没规矩。
这么多日不仅没见到姚乐兮，还老是倒霉。
那些眼盲的小孩笨手笨脚，给他盛饭拿错狗盆；给他研墨能沾一手，然后就要来抱他；洗完脚还差点把水倒进他的茶壶。
这么一想，刚刚沐浴的水好像也不是很干净的样子……
姚乐兮这才想起正事，“今日我来，就是要把绕梁坊归还给萧甘棠的。”
她近日的账簿交给乔录，坊子里基本都是歌姬，照顾着女孩们。
男孩们自然由乔录和吴狄照看，好像意识到她要离开，现在都眼巴巴地望向姚乐兮，竖着耳朵听。
卓舟行沉默半晌，看着自己这么多天送来的藏书孤本，有些肉疼。
便宜这群野孩子了。
“如此也好，他既然会将给你的东西收回，可见也不是什么宽厚的人。以后你若是想要铺子，我给你安排。”
说着，他悄然靠近，抬起的手将要落在姚乐兮的肩上。
乔录眼疾手快，挡在了两人之间，把卓舟行顶出两步远。
他指着账簿上的一页清单，请教起了姚乐兮，“夫人，这个饼它又大又圆——客人吃着恐怕觉得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