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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乐兮暗道不好，蹑手蹑脚地抓住跟上屋顶的小黑猫煤球，按着它一起往后退。
“干嘛呢？怎么趴在我的屋顶上偷看男人？”
努尔仰躺在一块假石上，倒垂的脸满是看戏的神情，她所处的石块比姚乐兮还高一些。
她本来是是来逮猫的，结果一上来就见姚乐兮已经趴在天窗上偷看了。
姚乐兮蹲行靠近，示意努尔噤声。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屏气凝神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窸窸窣窣，萧甘棠出浴了。
他墨发披在肩上，寝衣微微湿润，坐在榻上，目光沉沉望着外堂屋的青石砖，那两节碳棒，格外眼熟。
……姚乐兮做的。
萧甘棠轻笑，起身吹灭了蜡烛，躺回了榻上。
屋顶，姚乐兮才松了口气，抓起煤球的两只前爪，抱猫拳、躬猫身。
掐着嗓音：“努尔姨姨对不起，我娘亲不是流氓，之前也不是故意……摸您的！”
努尔哼了一声，这都两天了，还道个屁的歉。
揶揄道：“挺会玩的，你俩。你男人跟我买辰砂，但是欠债不还啊。你们夫妻俩打算什么时候还？”
“他欠你钱？”
姚乐兮不可思议，他前几辈子敛财这么嚣张，跟扫荡上京城似的，怎么可能没钱。
努尔见她意外，更来劲了，“别给我装啊，萧甘棠要胡虏的辰砂，但他承诺年后才付酬劳，我信不过他。不如你先还？”
“他欠你多少？”
“三十万金。”
“……要还的吗？”
“废话。”
努尔坐起身，环抱着手臂看向她，月色恰从浓浓云层透出来，为两人镀上一层银霜。
她道：“你要帮他还，还不如跟我回胡虏，我教你骑马打仗，我们上疆场。”
姚乐兮抿嘴笑，“别了吧，你还不如我呢。钱我来想办法，但不是帮他还的。辰砂只能给我。”
这是要截货？
努尔竖起个拇指，跟她趴在屋顶絮絮叨叨地，签了“合同”，翻身下了这石壁。
要回胡虏挖矿了。
那个锥子脸的万俟长峰，胆小又狡诈，丢矿里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姚乐兮的“二郎攻略计划”封面背后，是和努尔买卖辰砂的契约。
【宿主，您的计划第一条，就是劫走萧甘棠的东西？】
系统滋啦滋啦，像是cpu在燃烧。
“我是在帮他。”
姚乐兮合上本子，爬回了天窗边偷看，“他如今是男主，不能背负太多业障。祸害百姓的事情虽然不是他直接导致，但他这次最好还是别参与了。”
男主是卓舟行的时候，自然围绕他转。
这丹药一事，自然也是属于卓舟行的剧情，尽快了结为妙。
别人的主场，不应逗留。
等到把辰砂换成红土，既能救下上京城的百姓，又能靠卓舟行揭发长公主和卓无恙。
至于钱……
若是萧甘棠当真那么爱钱，她也只能打工赚给他喽。
姚乐兮想着，往屋内偷瞄。
“怎么躺下了……”
屋内静悄悄的，莹莹月色笼着屋内的木色桌椅。
萧甘棠躺在榻上，被褥只盖到腹部，寝衣露着，翻开一角。
姚乐兮看了良久，将下巴搁在胳膊上，“这睡相不是很好啊。大冬天的，这样盖被子容易着凉的。”
这么说着，她合上眼打盹。
夜风送云层，月光普照，趴在屋顶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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