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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在他心里埋了一根刺啊…”
姚乐兮独坐在炼丹殿内，丹炉的八窍时不时探出火舌，衬得她面色暖暖。
心不在焉地转着碳棒。
那心动进度起起伏伏，似乎需要突击，打萧甘棠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往上走。
脚步声靠近，卓舟行站定在她身侧，递过去一个药瓶，“乐兮，你的伤…如何了？”
“死不了。”
姚乐兮给他踢来一张小凳，没好气，“你好大的排场，不能帮就别帮，收了我银子的还出纰漏。别跟我说你当时哑了。”
卓舟行哑口无言。
踌躇半天还是没有坐下，这种凳子坐着会弄脏袍子，姿势也不雅。
他将瓶子放在其上，辩解，“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有人直接将我撞翻，抢了我该做的事，我只当你们已经商量好了，不需要我插手了。”
说着，一边留意姚乐兮的脸色。
姚乐兮无语凝噎。
回归正题，“你可以大展身手了。卓无恙已经偷到药方，你算着时间，就可以向陛下请旨去查。”
“那你呢？”
“我没事干了啊。”
姚乐兮将手一摊，“你在公主府这么多天，早该摸清楚府邸的布局了，什么东西藏在哪，你应当清楚了。”
虽承父辈荫庇，但卓舟行又不是完完全全的草包。
这么多天，不可能什么都没查到。
卓舟行偏过脸，缓和着呼吸。
“你可知当初是谁改了你的信？是萧甘棠，他明知那封信是你写给我的，可是他还是动笔了。上京有多少人看过——”
“出去。”
姚乐兮出声打断。
卓舟行一怔，不敢相信她这般袒护萧甘棠。
他向殿外喊了一声，传唤那小厮进来，接着不死心一般继续说：“你可以不信我的一面之词，但我的小厮、萧甘棠书肆的伙计，都能作证——”
“一起滚出去。”
姚乐兮两手捂着耳朵，半点不听。
【宿主，这是您穿书之前的剧情，萧甘棠接这笔生意也是因为卓舟行给的实在太多】
【他估计也没料到写完就遭报应了】
姚乐兮眼皮一跳。
好呗，她是报应好了吧。
太傅将名声尽毁的女儿嫁给他，于他而言或许是报应。
……
上京灯火阑珊，夜禁暂时歇了，供百姓置办过年的物件。
姚乐兮正带着黛冬买新衣。
街上一阵哄闹，一群幽灵般的人飞奔而过，所到之处掀起一阵喧哗。
是公主府那些炼丹师，他们大半夜在追着什么？
姚乐兮倚在窗前，往下望，“哟，古晋子。你们在找什么？”
古晋子循声抬头，凭声音认出了姚乐兮。
意外她这么快就出来晃荡了，前几日那匕首插得可不浅。
一想到她放了自己一马，心下更惭愧，他回道：“在追杀假冒努尔身份的男人！你日后小心，别被他骗了。”
炼丹那日，他就听出努尔的嗓音不太对劲了。
怎么越来越沙哑。
埋伏多日，终于亲眼见到他摘下面具的脸，根本不是努尔！而炼丹师平日里不得摘下面具，当然除了姚乐兮这个没规矩的。
姚乐兮长长哦了一声，“我竟然不知。还是古大人谨慎，若是又被偷第二次丹药，可如何是好，右派有你真是有福。”
古晋子轻咳两声，一手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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