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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钰很怕小狐狸醒来接着哭, 可看到小狐狸露出的灿烂笑容，她越发觉得心疼。
“不开心要说出来。”她没有回答明璎的问题，而是凑到她耳旁叮嘱，“不用在我面前强颜欢笑。”
明璎闷闷地应了一声, 将她抱得更紧, 又闷闷地说：“我不开心……”
如果可以, 谁想将性命交到他人手上？而且，还是迫于规则必须如此。
“有没有什么办法, 不用一辈子戴束灵环、不签身魂契，也能留下来？”她抬头看向傅安钰, 含泪的眼中满是祈求, “不许说‘没有’。”
傅安钰为难地对上她的视线，不敢移开目光。可她正是因为太清楚规则, 才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忽然有些后悔，没出去找胡修礼先商量，也许胡修礼真有办法哄好小狐狸。
傅安钰不愿给小狐狸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 沉默一阵, 还是摇头，“我没有办法。”
即便她现在不缺钱财和人脉，却也没法左右既定的规则。那些针对妖族的规则就像法律一样，是国家的根基，无法动摇。
也许外面有人与妖平等的国度, 然而大妖想要出国, 就必须先在那两个苛刻条件里二选一。
“如果我不是大妖，没有九条尾巴，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狐狸呢？”明璎又问，“要不然, 你、你把我的经脉废掉，我……”
她顿了顿，声音轻下去：“我宁愿做个废物，也不想屈服于人族的规则。”
“我本来就什么都不会，可以不要灵力，不要修为，什么都不要。”
“我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可以和你说话，可以化出人形抱你，这样就好了。”
傅安钰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狐狸，本能地想要拒绝，然而她又清楚小狐狸的执着，最终还是尊重她的意愿：“如果你坚持，或许……可以试试。”
经脉寸断，还可以挽救。
而身魂契定下，却是至死方休。
明璎以为她多少会劝自己别这样想，她甚至做好了傅安钰给自己举例身魂契好处的准备。
却没想到，傅安钰只是稍作犹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只要我活着，你就不用担心永远做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狸。”傅安钰承诺。
她是“妖炉”体质，如果未来真正有改变规则的那一天，那么她可以将小狐狸的经脉修补回来，助她重新凝聚九尾。
经她暗示，明璎也想起了她的特殊体质，当下松了一口气，“嗯”了一声，这时才露出真正的笑容。
“对了，管理局那里会允许吗？”她不忘问。
“我一直没有将你的真实种族上报，现在除了我们常接触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外人知道这件事。”傅安钰说，“如果计划进行得顺利，应该可以成功隐瞒。”
二选一的规则是针对有灵力的大妖，以及一些血脉特殊的种族，比如九尾狐、龙、凤凰等。
灵力匮乏、只能用来维持人形和言语功能，以及种族随处可见的妖族，则不在此规则的约束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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