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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彻听完，面上波澜不惊，轻轻拍拍顾悠的肩膀：“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顾悠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蔫吧蔫吧的站起身。
赵丽丽把包包递给她，又帮她整理了下裙子上的褶痕，调整首饰的位置。
出来办公室门，江寒彻问道：“刚才那女孩挺面生，新来的？”
“嗯。”
“挺机灵。”
顾悠扬了扬眉梢，没接话。
江寒彻见她闷闷不乐，有心安慰几句，可他一向不善言辞，且家丑外扬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半晌，他忽然问道：“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就是。”
顾悠疑惑的看向他，哼了个鼻音以示疑问。
“你爸的事。”
顾悠好笑的摊了摊手：“我爸是你老丈人，你能做什么？”
“清君侧。”男人淡若云烟的表情，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顾悠摇了摇头。
除掉沈心棠和沈蕙兰，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随便搞个车祸，就够那娘俩死成一滩肉泥的。
但她们要是死的那么干脆利索，怎么能解她心头之恨？
江寒彻盯着顾悠看了半晌，眼神深邃复杂，意味莫名。
刚才，他明明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杀伐狠戾，但一眨眼，就成了悲伤失落。
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天真少女而已。
可是现在，他忽然看不懂她了。
顾悠歪在座椅里，心里想着季晨洲上次出现在江寒彻办公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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