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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着黑的时候,沈宴清才急匆匆进了家门,一眼就看见带着红色毛线帽子,穿着同色灯芯绒上衣,黑色裤子的舒秋,坐在爷爷身边,陪着父母说说笑笑。
“小秋,对不起,我有事耽搁了,没能陪着你出院!”沈宴清不等人招呼他,就先道歉。
四个人齐齐把目光转过来,舒秋有点小尴尬,这人进门也不先跟长辈打招呼!
“没关系,你也不知道我今天就能出院了,你这是去过医院了?”
沈宴清嗯了一声:“紧赶慢赶,还以为你明天出院,没想到还是没赶上……”
三位长辈都清楚沈宴清是回部队了,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张佩兰笑呵呵道:“知道把媳妇放心上就对了,好了,赶紧去洗洗,准备吃饭了!”
“好的,爷爷,爸妈,我这就去,那什么,小秋,你跟我上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沈宴清看着舒秋头上那顶毛线帽子,心里跟被猫挠了一般。
这是什么毛病啊,有话就不能吃完饭再说,非要争这一时半刻的,舒秋只感觉脸都要烧着了,尤其是三位长辈那想笑偏忍着,就怕她不好意思的表情。
可她要是不搭理他,似乎更尴尬,于是只能默默跟着他上了楼。
刚转弯进了一楼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就被一只大手拉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圈进了那个温热的怀抱,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想你了,想我没有?”
“松开,快松开我,长辈们都在下面呢,你……”
沈宴清把舒秋的话吃进了嘴里,温热而缠绵的舔舐吸吮之后,再用舌尖挑开她的唇齿,缱绻而轻柔,试图找到她的回应……
这个吻没有很深,也没有很长,却是最让舒秋感受到想念和爱意的一次亲密接触,她甚至能听到,两颗心同频快速在跳动,那声音和动线,在两人分开,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那一刻,变得一模一样。
他又依依不舍地啄了一下她的唇角,才把人拥进怀里,往楼上走,脑袋却依然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小秋,什么时候,你才能回应一下我?”
舒秋被问得莫名其妙,亲都被他亲了,抱也被他抱了,马上都要结婚了,还不是回应吗?
“你要什么样的回应?”舒秋被他用鼻尖拱着耳朵,不得不一边躲一边答。
沈宴清把她拉进房间关上门,把人禁锢在门后:“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你就试着,像我那样就好……”
舒秋还没想明白他的意思,就再次被他温热的唇吻上,他的舌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进去了,她这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专心点,抱着我,跟着我就好,嗯?”
舒秋只觉得自己已经像被一把火烧着了,只剩下懵懂中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第三次撬开她的唇齿,她终于学着回应了他,然后只听到一声愉悦的低笑,就被他反反复复,直到快要失去意识,才终于被他放开。
他喘着粗气把她抱进怀里,用了力把她刻进自己身体里,又怕伤了她,只是紧紧贴着她:“我的小丫头就是聪明,一下就学会了!”
“你别说了,我嘴唇都肿了,怎么见人?”舒秋能感受到自己嘴唇的麻木,又是羞又是气。
沈宴清顺手打开灯,女孩儿含羞带怯,眼尾还带着几许迷蒙的春情,就那样俏生生依偎在自己怀里,他低头亲在她越发娇艳的红唇上,低声轻哄:
“没关系,他们就想看我们俩好呢,高兴还来不及!”
“你流氓,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离我远点儿的!”
见小丫头气急,沈宴清也不敢再逗了,只是摸了摸她头上的帽子:“这是你自己织的?”
舒秋摇头,想起昨天晚上,李夏从枕头底下捞出沈宴清织了一半的那个毛线圈儿时,拿在手里打量了半天,才半是嫌弃半是惊疑地问她:
“这个,不会是沈营长织的吧?好像是个帽子?”
舒秋虽然有些脸红,但还是笑了出来:“眼力挺不错,还能看出是要织顶帽子。”
“他还挺细心,知道要给你织顶帽子!小秋儿,你这也算得上是驭夫有道哦!”
后来李夏实在没办法在那个歪七扭八的圈儿上继续,就自己去值班室寻了一幅针,陪着她熬夜,给她织了一顶帽子……
“昨晚小夏姐姐陪我熬夜织的,正好今天戴上了,她夸你这毛线买的挺好!”看着沈宴清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跟只受了伤的大狗子一般,舒秋连忙拐弯找补。
“你瞧我戴着好看不,我好喜欢这个颜色!”
“好看,但是不是我亲手织的,都怪我昨天没赶上回来!”
“要不这样,小秋你先戴着这个,等我练好手艺,多买几个颜色给你织,或者多织几个花样儿,以后你只戴我织的好不好?”
舒秋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子,怎么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茶气?可那只大狗眼里的伤好像还越来越重,就快重得能拧出水来,她除了点头还能怎么办?
见她那么迟疑,沈宴清更是把茶气发挥到最大:“小秋你是不是嫌弃我手艺不好?我肯定好好练,保证能织出让你满意的,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再不打住舒秋就感觉到自己快要哕出来了:“停,打住,你洗澡去,还哄不好了是吧,我又没说你什么,都答应你以后戴你织的还要茶里茶气,不理你了!”
沈宴清连忙又把她揽进怀里,说话的声音也变了回来:
“好好好,你别生气,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随便生气,我去洗澡,你就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好了,等我一起下去吃饭!”
舒秋应得飞快,心里早想好了不要等他,还等着他洗完澡再下去,鬼知道他又能玩出什么花样儿,这饭到底还吃不吃了?
等沈宴清进了浴室,舒秋稍微平复了片刻,才轻手轻脚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