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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间，伴随着水泡破裂一般的轻微声音，这家伙在他们面前炸成了一摊血水，溅的满地都是。
斯皮克简直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甚至感到两肩后面一些的空中在疼痛——那里原本应该有一对翅膀，但他在潜入人间之前通过一个仪式切掉了它，并且确保它不会再长出来，毕竟人间没有哪个种族会整天带着一双冒着硫磺火焰的蝙蝠翅膀到处跑。
虚无之眼震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向前倾——这对它来说，意味着服从。
血池旁边，正在注视布雷夫改造情况的诺曼·斯皮克眉头一皱，收到了一条意外的消息。
忙得脚不沾地的埃里克头都没抬，回答，“也许将来可以治疗一下，治好的话就是一个传奇打手啊。”
哦，“可能”这个词是多余的，或许悬念只在于，是会因为噩梦而神经衰弱？还是因为噩梦而突发中风？
“诺曼·斯皮克！你在看着这里吧？”她用倨傲的语气，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说，“你究竟在搞什么鬼？随随便便给人添麻烦，你不觉得羞愧吗？”
但还没等虚无之眼转动，那小姑娘就一把抓住了它。
不过……世上总有例外。
这小姑娘约莫十岁上下，有一头漂亮却带着无机质感觉的金发，看起来相当美丽。她穿着复杂而精致，绝对不适合灵活行动的洋装，一看就知道是很少出门的那种人，总的来说，是那种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威胁的类型。
“虚无之眼，诺曼·斯皮克的位阶看来还不低啊。”她自言自语，径直走到了那个眼珠面前，伸手戳了戳它。
“有人发现了我的侦查兵？难道是有传奇位阶的圣职者来了？”
然而，区区一个小女孩！
……谁叫复活点就在旁边呢，因为陷阱而死的穿越者们，甚至连等虚弱都懒得，直接带着虚弱状态就继续冲锋了。反正不过是脸接飞刀、脸接火球、脸接酸液、脸接毒雾……总而言之一句话，既然你打不死我，那我为什么不直接脸探草丛？
“没治了，灵魂都烂了。”
不死身，就是这么自信！
那是一个没人会注意的角落，什么都没有——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附身人偶的爱丽丝，悠悠然走在幽暗的迷宫之中。
“或许偶尔也有一两个没烂透了的。”
“我的耐心有限，卑微的下阶！”她的语气变得阴森，更有硫磺和血的气味凭空产生，犹如潮水一般蔓延，“执行我的命令！”
“我越来越好奇了。”她自言自语，“等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眼瞎的诺曼·斯皮克！”
大厅里面的战况已经完全倾向于穿越者们了，那些前排的污染傀儡们倒下了大概三分之一，剩下的也大多岌岌可危，防线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彻底崩溃。
“简直是瞎胡闹！你们没一个靠谱的！”
区区一个小女孩！！！
他还是潜伏在人间几百年都没被发觉的魔人，是将整个色雷斯魔法界中高端力量一网打尽的猎手，是能够批量制造传奇傀儡兵的改造大师。
现在，他就已经气得幻肢疼了。
她走了一会儿，猛地停下脚步，注视着拐角处一片阴暗。
于是，他看到了一个蹲在虚无之眼面前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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