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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时候闭上眼睛，我就又回忆起分别的那幕。他潇洒地站在水边，朝我笑着，一身不羁，然后被身后涌上来的火光吞没。
我本来还一本正经地，听到后面便把她的话当笑话了，又问：“你们国师这么能干，不知道能否娶亲。怕是全北梁的姑娘都想嫁他吧。”
我说：“这也不怪他们呀。我地里种出的瓜，你要我平白给你几个，我也不高兴。”
我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心跳有点快。
“她还没嫁人？还很年轻咯？”
封峥眼角带着笑意，“你跟着你师父修行了十年，可学会了点呼风唤雨的本事？”
“上贡这事，是个惯例。他们几个酋长部落多年来受我们北梁照顾，前年雪灾送了多少粮。我们做的不是慈善事，付出是要回报的。他们却和晋国勾结了起来，危害我国边防。”
大概真的是不过如此。
我想了想，道：“你们国家的政事，我也不好干涉。我只想问问，倘若陛下震怒，何不大军压阵？”
我笑，“老贼嘛，老而不死是为贼。”
蒙旭看了看我，说：“他只有两个儿子成年的儿子还活着，就是阿穆罕和莫桑。阿穆罕生性残暴，你或许见识过了。莫桑这人如何？”
有种男人，沉默寡言，永远只留给你一个坚实的背影。
我想他或许会转达给北梁皇帝，应该对莫桑有益，我自然捡了好话说：“这人豪爽仗义，头脑清醒。最开始对我挺凶的，却帮助封峥救我走了。他和他大哥关系不好。”
“哦，难怪。放你走后，听说他受了罚。”
我逃脱有八、九日了，这一路我也刻意在客栈和茶馆里打听，却没有听到半点和富查尔有关的消息。莫桑究竟是被抓回去了，还是被他哥徇私杀了，我真是无从得知。
嘉月拉着我的手，担惊受怕地说：“那夜你突围之后，突袭我们的贼子也跟着走了。我本以为你们会绕一圈就回来，哪里想到你和大队走失了。蒙统领他们后来碰上了赶回来的侍卫和你的侍女，却没见着你，大家都吓坏了。”
我和封峥对视了一眼。我又说：“那你们这国师可厉害了。”
“上任国师已经去世，继任的是她女儿，也就二十多岁一个大姑娘。咱们小老百姓是没这福分得见她模样的了，倒是听说皇帝喜欢她的紧呀。”
“这次截公主，不就是为了引起两国内乱嘛。”
“女的？”我大吃一惊。
有人碰了一下我的杯子。我转头看，是蒙旭。
我在心里已把他当成了朋友，舍下朋友逃走，非君子所为。虽然那情形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可我没办法放下不去想。
我和封峥时间算得准，三天后，果真就在上阳城郊赶上了正准备进城的公主。
封峥不理我，一抽鞭子跑到前面去了。
我自嘲般哈哈大笑起来，“呼风唤雨不行，算命看风水还凑合。怎么样，要我为你算一卦不？”
大妈哈哈一笑，道：“姑娘，我们国师是女的。”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蒙旭眼里激动的光芒闪烁，“你在他们营中，看到他们兵器如何？”
我撇嘴，“快要断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