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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被一个人紧握着。那人正趴在床沿,沉沉睡去。
萧政被我顶了一句,果真心情大好,阴恻恻地笑了两声,转身就走了。
萧政为人傲慢,目空一切一直是他的待人态度,可也对夏庭秋点了点头。这让我也惊讶了一下。
夏庭秋又咳了一声。
车动了起来。
夏庭秋不住抚摸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说:“没事了。别哭,你现在不能多说话。”
“怎么会呢?”夏庭秋哭笑不得,抱紧了我,“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没有人会不要你。乖,别哭。已经没事了。”
“不说他了。”夏庭秋摸摸我的头,“听说你和你妹妹重逢了?”
“萧政竟然放你进来?”
我摸了摸他带着疲惫的脸,浅浅笑了。
我阴笑,“谁叫你刚才装小白兔?”
我也心中窝火,忍不住顶嘴:“那也是要看什么人养!”
夏庭秋略有点不高兴,却没怎么摆在脸上。倒是萧政在我临上车前,冷不丁地对夏庭秋说了一句:“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个养不熟的。对她再好,心里也只挂念着封峥一个人。人家不来招她,她都会自己巴上去。”
萧政语气傲慢:“番国弹丸之地,贫瘠荒凉,靠海上掠夺为生,尚且说得过去。我们堂堂东齐,地广物博,海路贸易兴旺,犯得着为这点蝇头小利毁了数百年的声望?”
夏庭秋笑嘻嘻地抓住我挥舞过去的拳头,“师妹息怒!师妹息怒!你放心,你就算被他带到天涯海角,我一样可以把你找得回来。”
夏庭秋猛地抬起头来。对上我清明的眼神,他似乎长长松了一口气。
夏庭秋诧异,“他还真吃你这套。”
我多嘴,说:“为何不考虑效仿番国国君的作法?”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已经过了五日了。
“谢大嫂吧。”夏庭秋似乎轻叹了一声。
“你就吹吧。”我扑哧笑起来,“你是怎么寻过来的?大摇大摆走来敲门?”
萧政可不是什么心胸广阔之人,就算我能原谅他杀我全家,他都不能容我和夏庭秋两人在他眼皮底下亲亲热热。
我咬了咬下唇,说:“我见着封峥了。”
夏庭秋那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就是说,换了人养,你就养得熟了?”
窗外是个亮晴天,寒鸟在枯枝上鸣叫着,门外传来唰唰的扫雪声。
夏庭秋咳了一声。
夏庭秋也笑着,俯身过来,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倒白占便宜。”
夏庭秋的念叨就像一根丝线一样钻进我的耳朵里。
夏庭秋焦急地叫了我几声,有人在我的穴道上扎了一针,我又昏睡了过去。
“好在我很正常。”夏庭秋又恢复了嬉皮笑脸。
萧政拧起了眉头。
接下来的睡眠就要平静很多。低热有点反复,偶尔会做梦。可是不论何时,只要我焦虑着醒来的时候,总有一个人握着我的手,对我温柔低语,喂我药和粥。
萧政的脸更黑了三分,“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
我赶紧冲他一笑,“陛下这个决定,真是英明。”
我心里发热,“谢谢。”
钱太医给我把过脉后,萧政也出现了。
我在他的沉默中继续说:“他身体很不好,几乎是卧病在床。大夫说他只是一点旧疾,可我却看着很不放心。我……我想求大嫂过来给他看看。”
夏庭秋眨了下眼,望着我没说话。
“怎么了?”夏庭秋见我停住了,追问。
“这么说,是要打仗了?”我皱眉。
夏庭秋问我:“雨儿,你对开辟新航路一事,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