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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两眼放光,看着他好一会,说道:“格桑,你要考虑清楚,这条路并不平凡,当你选择不平凡的那一刻起,再想找回平凡,就很难了。”
格桑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他觉得,只要自己和妹妹能吃饱穿暖,就可以知足了,至于其它,他从来没想过也没敢奢求过。
正说着话,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女孩,看样子二十出头,娇小瘦弱,低头提着一大桶水,小脸累得红扑扑的。
格桑挠头想了一会,说道:“可能去打水了。”
谢文东道:“连我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就敢和我走吗?”
格桑忙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女孩近前,宠爱地捋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细声说道:“苏日格,他们是我的新老板。”
和金眼等人比起来,谢文东无疑要更清秀更斯文一些,也更让人有亲近感。
女孩没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不过她心里仍然很奇怪,找个清扫工人,用从t市大老远跑到内蒙来挑选吗?她狐疑地看着谢文东,后者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也很耀眼。不管这个青年是什么人,不过看起来比哥哥以前的老板要和蔼得多,也正直得多,至少,他看自己的目光不是色咪|咪的……想到这些,女孩心中释然不少。
他不自觉地握住谢文东的手,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流进他的心里。
女孩身高只到格桑胸口,后者面相凶恶,她倒是眉清目秀,虽然小脸脏了一些,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少见的美人坯子,和其她那些膀大腰圆的蒙古女人不一样。
谢文东眯眼笑道:“我要站在世界的最顶端!当然,要站在那里并不容易,一定会有人千方百计的阻挠你,一定会有荆棘,一定会有凶险,如果你觉得那样的人生也是你想要的,那好,你和我一块走,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那么,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格桑的心血没来由地变得沸腾起来,胸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从心底里升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力量,好似要破体而出。他想也未想,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接受!”
女孩看着他,问道:“你们真的要带哥哥去t市?”
谢文东淡然道:“我要去t市。”
谢文东望着天上的浮云,问道:“你有理想吗?”
格桑对女孩说道:“我要和他们去t市,苏日格,你收拾一下,我们一起走。”
收到格桑这个人,可以说是谢文东此次内蒙之行的意外收获,这个身手高强,性格憨直的蒙古大汉为谢文东以后的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成为谢文东麾下第一号猛将。
格桑家住在城市边缘,一片被都市抛弃的破败贫民窟。
女孩又问道:“也带我去?”
谢文东笑了,低下头,看着他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他说得清扫,当然不是去清扫卫生,而是指清扫阻碍他前进的障碍。
女孩闻言,小脸一红,家里穷困得连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自己和哥哥确实没有什么好值得人家去骗的。即使如此,她仍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谢文东笑呵呵道:“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叫谢文东!”
门口的谢文东当然也听到喊声,他没什么反应,仰面看着天空,默默无语。
格桑走到他身后,说道:“我决定和你走。”
“哈哈!”谢文东大笑,看了看左右,反问道:“你认为我有骗你们的必要吗?”
格桑直勾勾看着谢文东走出刀具店,愣了一会,咬了咬嘴唇,身子一晃,准备跟出去。
格桑对谢文东‘一见倾心’,糊里糊涂地加入他的帐下,也改变了他自己的一生。
格桑怔怔地说道:“不知道。”
金眼在旁笑道:“格桑,想不到你妹妹和你长的一点都不象!”
大汉为之语塞,沉默好久,方说道:“至少我能让你和妹妹吃饱饭!”
格桑摇头笑了笑,再不犹豫,大步走了出去。直到到了刀具店外,仍能听见里面那大汉声嘶力竭地叫喊:“格桑,你这猪,你一定会后悔的,到时不要回来找我!”
格桑道:“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格桑望去,除了天空和云,再没有其它,他满面茫然,不解地转过头看向谢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