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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去吗？”
我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抓过谢昭瑛的手摸他的脉。很稳。然后掀起他的眼皮，再捏着他的下巴扳开他的嘴巴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牙口不错。”
我拍了他一掌：“严肃点！你知道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吗？”
“皇后娘娘以前也常请大臣女眷进宫吃茶看戏。这次可请了好多家，说是要年轻人一起聚一聚。”
我垂头丧气：“二哥平日看着挺不正经，可是一旦认定的事，绝对要坚持做到底。我呀，我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我狠瞪他。
谢昭瑛苦笑：“惭愧惭愧。让娘娘见笑了。”
所有人都盯住我，我傻愣愣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之前教我的那些宫廷礼节早忘得个精光。谢昭珂在旁边使劲冲我使眼色，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我才大悟，跪下来给皇后行礼。
我推辞：“三姐，我这模样身材，穿着衣服太糟蹋了。”
我一惊，谢昭瑛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踉跄几步就已经站到了场子中间。
“命都不要了？”我紧握拳。
谢昭瑛一脸愧色：“小时候不懂事，给娘娘添了许多麻烦。”
谢昭珂拉着走神的我同众人一起朝着一个贵妇跪了下去。那贵妇声音和蔼地请大家起来。
赵皇后盯住他笑：“几年不见，这般高大俊朗了，真不知道惹得多少姑娘掉眼泪。我还记得你小时候，顽皮得不得了，总是作弄宫女，弄些蛤蟆青虫什么的去吓唬她们。”
他假装没有听到。
不知萧栎和皇后说了什么，皇后连连点头微笑，然后高声道：“各位。趁着天色好，不如让年轻人们赛一场马球吧。”
我爬起来往外走。
我说：“去策划逃跑路线。”
我听云香说：“城里戒严，说是出了叛国贼。大理寺在到处抓人，腰上有伤的，不管是男是女，统统都抓起来拷问。听说打死了好多，全部拖到城外乱坟岗。”
藕荷色的面料上用银线精心绣绘着蔓藤，丝丝缠绕，天青色的丝线勾勒出青藤的嫩芽，圆润光洁的珍珠和钻石点缀其间，璀璨生辉。整条裙子如裁云细水，流光温玉，雅而不素，贵而不艳，宛如天成。
他去熬药，我去看谢昭瑛。
然后，大家喝茶吃点心看歌舞。除了上来倒酒的小宫女冲着谢昭瑛羞赧一笑，其他的都很无聊。我吃饱了就干坐着，十分怀念我那间散发着药香的小屋子。
“多加小心。对待扫荡的政策，就是要稳、沉、严。”
我想：“或者突然天狗吃月。”
说罢，扬起鞭子，策马而去。
“冷静点！冷静点！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谢昭瑛把我拉了回来，“他们又没有证据。”
或者说，中年无聊的皇后大妈打算组织一次东齐历史上最盛大的相亲会……
我张开嘴巴，把脸转向谢昭瑛。
“你真要进宫去？”
郁正勋说：“我今天心血来潮骑他进宫，没想到刚好可让你骑着它打这场球。”
“说什么呢？进宫穿素色那是失礼。”谢昭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吓出我一身冷汗。
“还是没有。”
赵皇后又道：“我还记得，你同阿暄长得可像了。一次阿暄闯祸烧了夫子的书，还是你来替他顶的罪。那次可让先帝罚抄了好几天的书呢！”
谢昭瑛正恭顺地听谢夫人训话，抬头看到我，一愣。
知道谢昭瑛受伤的，除了我们几个，剩下的，该是在他腰上捅了一个窟窿的那位了。皇后是想把所有嫌疑人骗进宫去一一验身吗？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我就被人云香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梳洗打扮。
郁正勋牵着一匹毛色黑亮的高头大马走了过来，一贯地寡言少语，只冲我们点了点头。
孩子们又念：“佞媚xx，殊以女子……”
“他的伤不重，只是毒……”
“放心，先生有他的办法。”
我识趣地后退一步，“我……先告辞了。”
赵皇后是个外交家，睁着眼睛说瞎话：“谢夫人可真有福气，两个姑娘都那么漂亮。这四姑娘简直是个玉人儿，娇柔娴雅，出尘脱俗啊。”
我叫疼：“我是担心你毒发，又要把你扎成刺猬！”
换汤不换药。鸟儿轻轻唱，落在河洲上，谁家俏姑娘，青年好对象。
谢昭瑛一头黑线：“谢谢。”
谢昭瑛一笑：“第一球是为你进的！”
谢昭瑛也换了一身紫红色短装，裁减利落的衣服衬得他身体更加修长挺拔。
我冷笑：“说到饮食，你知道有一种迫害方式就是把敌人杀死了烹饪加工制成一道菜吗？”
马儿认得他，亲昵地凑过去蹭了蹭。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比我的人还高的马，连声赞美。
谢昭瑛笑：“不是还有你吗？”
宋三看到我，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像在搞地下党活动：“四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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