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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程不相信。
我想说真正该谢的是这位面具大叔，却忽然看到小程那一脸表情已经扭曲变形，仿佛遇到僵尸复活或是股票暴跌。
旷野的风里夹杂的危险气息是那么明显，女人们惊恐地奔走，男人们立刻拿起了武器。
小程气急败坏：“看什么看？脑袋都不保了还看不够。”
说罢，带着手下和包裹小程，扬长而去。
我数落她：“你要财还是要命？还不快跑！”
我大惊，忙扑过去掐人中。小程从嘴逢里挤出几个字：“你轻点！”
那人疑惑地转头看我。我将手里的药粉全扑在他脸上。他眼珠画了两个圆，然后扑通倒在地上。
大叔上下打量我：“你会使毒？”
“我去杀了那些强盗！”小少年抱着有他人高的大刀，倔强坚定。
男人冷淡地回应了一声，催马要走。
我拉着他朝着男人们在的地方跑去：“老爹就是我的亲人。亲人有难，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大叔似乎又笑了一下：“齐国人？”
小程双腿打颤，汗如雨下，说话已经不麻利了：“我我我，阿敏你保重后会无期——”说着人已经跑出老远。
可等待中的疼痛或者死亡却并没有降临。马儿受惊一声长鸣，一个沉重的身体倒落在我身边。
头顶射来一道刺人的视线。我战战兢兢地抬头望过去，炽热的日头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背负阳光，俯视着渺小的我。青铜面具下，一双蓝眸冰冷彻骨，青龙马仰颈高嘶，一人一马的阴影完全将我笼罩。
忽然前面传出惊恐的叫声。我看去，原来狼盗北面受阻，竟然绕到南面烧杀过来。
“看到他们了！大家快跑！”
小程为我的歧视而愤怒：“我虽武术不精，但是我会毒。”
我笑而不答。
他拉着我就跑。小程同学看似文弱，跑步却厉害，脚下生风，我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边跑他边问我：“你昨天骑来的马呢？”
只见一道黑光闪过，小程同学面前的柱子上噌地钉上一支长箭，箭梢离他鼻子不过两公分。
我躲在帐篷后，看他衣衫飘飘，动作灵敏，药粉散在风中，一下就迷倒了好几个。
“你娘？”我诧异。
她赶紧爬起来就跑。
我身边这位神秘大叔似乎是笑了一下——戴着做工精良的面具看不到表情只能猜，他的属下颇知他心意地没有去追。
我拉过胸前的口哨吹了一声，很快那匹机灵乖巧的战马就穿过混乱的人群跑到我们面前。
小程把我往马那推：“你快同其他女人们回城去。”
我亦笑：“京都人。”
“狼盗怎么会来？”
面具大叔的蓝眼睛迸射寒冰，咬牙切齿：“给我装。好，抬回去！”
小程一怔。
我冲他一笑：“你又怎知我不会？”
那妇人惊魂未定：“姑娘……”
大叔道：“你是萧暄的什么人？”
狼盗。我听萧暄说过。草原强盗，洗劫商队牧民，烧杀掳掠，无恶不做。他们横行草原数十年，出没于三不管地带，齐辽两国顾及政治敏感部位，都不曾派兵围剿，唯有犯境时才武力对抗。两年的容让使他们势力根深，已成为草原里的一枚毒瘤。
我掉头就去找还来不及逃跑的妇孺。绕过一个起火的帐篷，正见一个强盗正在抢一个女人怀里的包裹。女人正在死命挣扎不放，男人不耐烦地举起刀来。我猛地冲上去，一拍他的肩膀。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