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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地笑:“我可是他的高徒!”
我这么悠闲的人天天数日子倒情有可原,他一个日理万机的王爷记这些日子做什么?
我微笑着望着满天花火,呼吸着淡淡硝烟味。偶然间转头看到萧暄,他正注视着我,微笑间眸子里光芒转动。
秋水一脸诌媚道:“所以,还有一事求敏姑娘。”
“怎么愁眉苦脸的?”一个熟悉的声音蓦地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嫌房里闷,拉开门独自出去走走。
“你……?”萧暄又惊又气,“宋子敬还真教你不少东西!”
赌气起来还活像一个小孩子。我看着他的背影啼笑皆非。
我不假思索:“比如柳小姐的头痛少风早日痊愈啊。”
秋水到底是大丫鬟,说话拿捏有度:“姑娘是觉得太远路上又不安全吗?我们县主的意思是请姑娘与她同路回去,有侍卫随行安全上大可放心。而且姑娘用度上一律与县主相同,绝对不会吃苦的。”
然后被子一掀,翻身又睡了去。
昏暗之中,笑得奸计得逞一般狡猾得意,扣在我腰上的手也松了一些,改成圈住我。
萧暄看向我:“你要走了?”
萧暄越是听我这么刻薄,却越是高兴,又走近了几步:“我干吗怕染病,她养她的病,我忙我的事,我又不见她。”
我扬眉:“怎么?王爷莫非是给小女送红包来的?”
我安抚他:“李伯你别担心,我都知道,带我去看柳姑娘吧。”
萧暄已一把抓住我猛地拉到他跟前,惯性让我一下撞到他身上,身体接触连同他的鼻息一起扑面而来。我的心脏立刻罢工,浑身僵硬如一块木头。
我转过身去。不远的院门处,萧暄正含笑而立。
我亦贼笑,摇头晃脑:“怎么?终于忍受不了要送客了?人家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还主动送上门呢。你这年纪身边总没女人也不好,从医学的角度来说,我建议你还是要适当地舒解一下……”
“我去。”我点头,“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萧暄噗地笑出来,很是无奈地说:“应该恭喜你发财才是。”
虽然光线昏暗,我还是看到萧暄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小小后退一步。
萧暄盯住我冷冷笑:“说得有道理呢。你突然这么懂事,看来你家宋先生把你教得很好嘛。”
我的眼皮跳啊跳。秋水姑娘笑啊笑。外面风雪大作,天山上的雪莲悠然绽放。我的心里沸腾如岩浆。
我在不知不觉中把声音放得分别柔声:“你还是再睡一下吧,我去熬药。”
我一愣:“是吗?这么久了?”
我本想说很多时候由不得你不卖,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真是,大年夜呢,冬去春来的好日子,多说点好听的话才是。
萧暄听到我的承诺,绷着的弦似乎松了点,慢慢的,终于进入梦乡。我坐在床边,注视着他的睡脸,心里感觉到一种非常难得的安定和满足。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手心出了汗,我一直没有动,没有动,直到趴着睡着,直到再次醒来。
话虽然这么说,可这雪还没化的大冬天千里迢迢旅游,再怎么也不是享受的事。
秋水点头。
我受不了他逼人的目光,别过脸去小声说:“天色晚了,云香还等我回去吃饭。你……你好生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结果神情恍惚地回到家,才想起今天自己是去看柳明珠的啊,现在人都没看就回来了。于是第二天派人把我精心研制的膏药送了过去。
萧暄真的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包递了过来:“喏,拿着吧。”
呵,还真有点烫呢。
萧暄低声笑着,帮我揉胳膊。他脸上出了一层薄汗,被烛光一照,折射出柔和的光芒,那轮廓深刻的五官显得特别精致。我看着,不禁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微凉,热度是褪下来了。我松了一口气。
“啊?”我张大嘴诧异地发问。就那瞬间,锣鼓声响,鞭炮声轰然大作,这万炮齐发的轰鸣声浪刹那间就把我们两个淹没住。满天盛开了缤纷艳丽的花火,激昂的喜乐传遍西遥城的大街小巷。
我客气了几句,收下了那一盒子珠宝。
随后的事实证明,上天还是非常眷顾萧暄的。大年过后没多久,我还没去给柳小姐“看病”前,王府就传来了消息,说英惠县主柳明珠小说,发水痘啦。
入夜下过雪,在院子里不薄不厚地铺了一层,我提着裙子踩在上面,留下一串脚印。树枝上挂着几盏喜庆的红灯笼,这时在风里摇曳,火光微弱。远处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时不时还有绚丽烟花在天空绽放,将夜色烘托得艳丽妩媚。
似乎有电流从被触碰过的地方传来,电得我浑身一麻,神智恍惚。也几乎是那一瞬间,我挣脱萧暄的手跳了起来,哐当一下撞到了床边的矮几。
宋子敬无奈一叹,伸手轻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路上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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