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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的却是云香,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香?
在我看清其中一张脸时,我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冻结住,心脏停止了跳动,周遭的声音瞬间都离我远去。
“我……你……”我浑身哆嗦,“她,她要有心害我,我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萧暄坐在马上,意气风发地笑着,一挥马鞭,率领部队逼到城下。
我说:“子敬哥,云香的事……我只求你查清事实,还她一个清白。”
萧暄朝着阵前百姓的一番提前了的就职演讲,浅显易懂,声情并茂盛,诚挚动人,正是喊出了老百姓的心声。
“不止这些,还有很多蛛丝马迹。以前还在谢家时,她总同院子外的小商贩很熟悉,时常送点心瓜果吧。”
“含着,含好了。”那人清凉的手抚摩着我滚烫的额头,然后把住我的脉。
我微微笑,“你怎么来了?”
“你连我都不信了?”
海棠陪我坐车,不住抱怨:“病成这样都不安分。王爷也是,人来不了,捎个口信也成啊。男人啊,打起仗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萧暄说:“我带你去吧。”
我别过头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又沉沉睡过去,突然被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惊醒。我张开眼,视线里一片模糊,我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
桐儿说:“海棠姐姐给你打了脉,说你脉象怪呢。”
太宁十二年冬至,百万燕军兵临京师城下。
云香终于抬起了头,淡漠地看了萧暄一眼,然后望向城楼。
有人俯身下来,把灼热的吻印在我的额头。
“那时候你们分开。子敬带着她来找我们。路上一些细节,让子敬起了疑心。云香是在你病好前不久卖身来的谢家,从来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妥。可是当我们回头去找她的亲戚时,那所谓的家人早就不知所踪。”
次日我温度稍微退了点,转成低烧,可是全身乏力,一起床就头朝地,根本什么事都做不成。我赶紧口述了方子熬成药,吃下去,效果似乎也不大,人还晕,反倒吃不下饭了。
“书上的确写了,说这烟花三月是蛊毒。既然有蛊,就可以动身的。其实医书上写的解毒办法,就是用药性来催活体中的蛊,借以内力逼出毒素。我给王爷服用的药虽然不是成品,但也已足够催活蛊。而我当时沾了不少毒血,大概身上有个擦伤口子什么的……我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或许不会有事。可是,到底还是没有逃过……不过,”我急忙补充,“我事后立刻服了没做完的解药,还是起了作用,可以抑制大部分毒性的。”
那是最后一场战役。萧暄卧薪尝胆苦心经营十数载,燕军全体将士浴血奋战两年余,今天缍同最终的敌人面对面。赵党居然发动满城未逃脱的百姓以血肉之躯阻挡燕军道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又惊恐交加悲伤绝望的人民被驱赶着拥挤在城门之前。
宋子敬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表情很复杂。
我嘴里含着那块清凉的东西,含混地说:“云香!”
宋子敬告诉我,我们已经逼近京都了。赵党兵败如山,而且树倒猢狲散,大小官员,豪门望族,纷纷举家迁徙,京都方圆数百里,已经乱作一团。这倒方便了燕军两路顺利会师之余,彻底扫荡零散残余赵部,等待一举攻进京城。
“她那是心肠手。”我急忙说。
我喝完一大杯,喘了口气,“让你担心了。”
“为她弄情报的那个人,是我帐下的一个校尉。此人在狱里咬了舌头。你可要见尸?”萧暄声色俱厉。
萧暄的笑意加深了,胸膛震动,甚是愉悦,似乎对方将他赞美一番似的。
“活着!还活着!”那年轻士兵跑到阵前来,“王爷收留了我,让我跟着他打仗!打倒那该死的赵贼!给我爹娘报仇!”
“那么早?”我错愕。
我心一惊,嘴里说:“海棠那丫头,懂什么脉,别听她瞎说。”
我安慰她说没事,又问她外面怎么样了。
我定住,想起宋子敬押云香走的时候,紧紧扣住她脉门的手。
谁?
“……什么时候……这么严重?”
“二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清秀的女孩,微微低着头,衣服整洁,表情安详,平静得就向等待死亡的天鹅。
我摇摇欲坠。胸口有一团气在翻滚,冲得我呼吸不过来。
我耳朵嗡嗡一阵响,被子里,手紧抓住衣角。我不敢看他。
我仿佛被一道雷电劈中,“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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