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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感叹，“真快。”
“傻丫头，”萧暄笑，“自然是凤袍了。”
我俩尴尬冷场，谢夫人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突然不对，对我说：“小华，你医术好，不如去给陆小姐看看？”
我笑看着，觉得这情景像极了他还假扮谢昭瑛时的样子。我俩亲厚无间，无拘无束，每天都潇洒快活。
“我也救了你的命呢！”我尖锐地顶回去。
她的身后跟着几名命妇，还有两个年轻娇美的少女，都是重臣女眷。
“不。”我说，“我从来没说你做错了！我只是不接受你要我走的这条路。做皇后，责任太重大了，我只会给你压力拖你的后腿。我不想以爱的名义和你互相折磨下去！”
永宁公主走过来，眼神古怪地看了看我，对萧暄说：“王爷别急，只是一个意外。”
萧暄一把拽住我，气息粗重扑上面来，“我说过，你不是一枚棋子。你是我爱的女人！”
杨家小姐大惊：“谢小姐且慢，这要扯坏……”
我摇摇头，惨淡一笑，眼里堆积许久的东西终于滚落下来，“到时候了。”
“你明白那你为什么总是不快乐？”萧暄其实根本不明白。
又是这个女人。我没好气道：“她好得很，完全可以活到抱曾孙，你就不用担心了。”
陆颖之点头笑道：“谢小姐果真一眼就认了出来，真是见多识广。颖之佩服。”
我这个皇后风范就是涨紫了脸拼命扯领子。
说到兴头，萧暄站起来，在屋里踱步。我抬头仰望着他，就像今天白日里和众人一起在台阶下仰望未来的帝王一样。
啪嗒一声，珍珠扣子哗啦散了一地。
“够了！”我捂住耳朵尖叫着跳脚，“我最最讨厌听到这句话！我讨厌你不问过我就擅自主张！我讨厌你以为自己给我最好的安排！我讨厌这什么见鬼的母仪天下！我更讨厌看到你自以为给了我天大的恩惠的样子！我爱你是我的事，我又没有叫你这样报答我！”
我啼笑皆非。高中一年级女学生，吃零食看漫画偷偷喜欢隔壁班的小男生，在这里就要嫁人伺候丈夫了。
“我同太傅商量过。你的堂表兄弟中凡是年轻有才学者，我都会尽量提拔上来。你有几个堂兄其实都资质出众，是可塑之才。”萧暄很有信心，“当然也不能就这样把谢家推去陆家的枪头之下。江南世族，西北各部，我都要多多提拔。以前你同我讨论过改良科举制度，选拔多方面人才，创建学校，推广基础教育……”
永宁公主解释：“这是我侄女祝城郡主，那位是杨中丞家的千金。”
身份最高的，是萧暄的姑姑，很快就要升做大长公主的永宁公主。
“王爷啊千岁！你就要做皇帝的人，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不要翻墙了？谢家院子一共五个门呢！”
我瞪着眼睛，先前还真不知道居然有这么一出。
我的忍耐也终于到了尽头，“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一个人一心一意对我！”
“小华。”萧暄抓住我摇，“你难道甘愿向陆颖之屈膝？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这一幕发生你给我记住这点！”
萧暄眼睛扫过那几位贵妇人，视线在两个小姑娘身上停留了片刻，什么都没有说。
我很坦白地叫了出来：“我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你！我讨厌陆颖之！讨厌她的笑容她说的话，讨厌她看我的眼神她做的事！我更讨厌你嘴里说出她的名字！”
宫女太监们已全部面无人色，呆若木鸡。公主贵妃们更是目瞪口呆。
萧暄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里怎么了？”萧暄惊讶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下可见识到了吧？大开眼界了吧？
隔壁静了片刻，一个熟悉但是气弱的女声响起：“可是谢小姐？”
可是话总有说破的一天。
陆颖之笑盈盈地将匣子放在我手上，“谢小姐可千万不要推辞。我这也是想为王爷尽一份力。”
次日我被接进宫去试衣，结果等待我的是个大惊喜。在场的除了宫人，还有好几名身份高贵的夫人也在场。
我眼前一亮。匣子里深色丝绒布上，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一朵花，花瓣重重叠叠，似有百层多，片片晶莹温润，仿佛是由汉白玉雕刻而成，刚才闻到的芳香就是它散发出来的。另外一样东西是块黛绿色圆石，半个巴掌大，光洁圆润，石面上纹路深浅不一，缠缠绕绕，呈现诡异的颜色。
萧暄这才问我：“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鼻子发酸，眼睛发热。
萧暄脸色苍白灰败，额头渗出汗水来。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不……”
杨家小姐捧着凤冠跑过来，“谢小姐，你落了这个。”
陆颖之做了个手势，丫鬟捧来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我终于找到窍门，一把将衣服扯了开来。
“吃醋？”我火上心头，“我这不是吃醋！我这是愤怒！”
永宁公主有着一张依然艳丽但是严肃的脸，头颅一直高傲地抬着，贵族式的礼貌、优雅、冷漠。她的亡夫是陆颖之的大伯，我不奇怪她给我脸色看。
“什么衣服？”我糊涂。
“姑姑怎么在这？”
萧暄提高声音，“小华，我们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吵个没完？”
“什么宝贝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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