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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女士并未问灵素是否操持这业。
灵素怔怔道：“两人都是为了对方好。”
杨女士说：“这我也知道。其实他们私奔后，生活一直平静稳定。后来男方家里使计陷害你母亲行骗入狱，男人为了救你母亲，只好回家。你母亲出来后，却没等他回来，就带着孩子就消失了。我也是就那时同她失去的联系。”
杨碧湖耳畔轻响，该来的还是终于来了。她问：“你知道的有多少？”
“你工作表现那么好，怎么一直没有得到提升？”
“最早是由你们师祖沈環创立的，只收有慧根的女弟子，赐姓沈。几百年来，一直生生不息。上世纪战乱年代，因为一次内讧，内部分裂成数支。到如今，除了你母亲这支，其他的都已经证实失传。灵素，所以你是沈家最后的，也是最正统的传人。”
灵素只觉得浑身寒毛都倒立了起来，她立刻挣脱开来。
灵素问：“你知道我多少事？”
“时间过得真快啊。”杨女士感叹，“你母亲……”
灵素说：“我知道他后来被家里骗了回去，不知道怎么的，也就没再找回来。”
“这本来就该是你的。”
“可否能够告诉我？”
他让人顿生好感。
呵！好大的诱饵。
居然是这么伤心悱恻的故事。
灵素便凑过去看。白纸黑字，条理清晰，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偏偏对灵素另眼相看，亲切地管她叫小沈，从不挑剔她的工作。偶有犯错，也小而化之。有时乘人少，说话的时候就会靠近来，身上不知几天没换的衣服一股汗臭。
灵素强忍着笑。
离开了三把拂尘，她一个人沿着灯火灿烂的大街往下走。
杨女士知道她还有问题，“想问什么只管说。”
灵素转过头，那瞬间很震惊。
灵素说：“我只知道他是谁。”
这是一张更加深沉英俊的脸，比那个人要年轻一些，笑容温柔如水，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
灵素说：“现在的人都不信这个了，顶多只当是消遣。”
“管用吗？”
男人一脸委琐的笑容，完全不把刚才的举动当回事。
等到大女儿好不容易可以自主，她却一病不起。那真是悲剧的一生。
于是渐渐有谣言，内容不用多提，这种事在大都会里也并不稀奇。
光是这点铺垫，就可以知道他们悲惨的结局。
杨女士目光有点讪讪，灵素心里很乱，没有注意。
这份工是做不下去了。
她突然想到，也许多年前的一个夜里，失落的母亲也曾这样徘徊在夜色里。那时的夜晚还没有这么绚烂，而头顶也没有星星。她拖着两个孩子，陷入绝望之中。
杨女士说：“那时候他们都很年轻。男方家里移祖坟，你母亲为他们看风水，就这么认识的。男方家在香港，祖上是正白旗，开海运公司，在东南亚又有橡胶园。而你母亲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内地女孩子。”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男子错愕了一下，反而变本加厉，直接逼过来，说：“小沈，我来照顾你，不好吗？”
男子说：“我总看你，觉得很值得我怜爱。”
“已经毕业了，在工作。”
灵素面寒如霜，拒绝道：“不用！我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苏醒大有陶醉之意，弄得华清在旁边猛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