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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说：“你是为这事才找上我的？”
“知道什么？”
白崇光说：“大嫂去世时，给你留了一份遗产。”
灵素的动作停了下来。
灵素也说不清为什么有点担心。
灵素指着他，手指发抖：“你……你……白崇光？”
白崇光这时候又不说话了，品着酒，一个劲瞅着灵素，把她盯得浑身发毛。
灵素回他一个笑：“我过得很好。你呢？”
“中途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今天早上才救回来。”萧枫声音沉重，“灵素，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时间不多了。”
白崇光温柔地看着她：“真是怀念你这种天真可爱的神态。”
并不是因为惦念了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萧老先生，而是又听到了孩子的哭泣声。
李国强忙说：“别多心，我随便问问。”
死亡对灵素来说，并不意味着终结。萧枫是同行，想必他也不太难过。如果想念故人，只要尚未投胎，都可以招来一见。
白崇光怜爱地注视着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白崇光摆手：“改日。改日一定。”
白崇光问：“你呢？”
“没事。”
李国强在那头发寒：“我立刻找张队，你先别急。”
秋风吹来，一片叶子落在灵素头发上，顾元卓顺手为她拂去。
又是繁忙的一天，灵素爬起来洗脸刷牙。
灵素乖乖喝完，苦笑一下：“你没走？”
“灵素，我们和解吧。”
李国强忽然说：“白家小叔白崇光，你可认识？”
萧枫已经走了，灵素躺在床上，窗外有鸟儿在鸣唱，窗头时钟显示早上七点一刻。
暗笑着，起身去茶水间。身后忽然有人喊：“灵素？”
萧枫说：“你是终究不肯原谅我没有一开始就开诚布公了？”
李国强假装咳了一下，“听说你同白崇光的关系也不错？”
灵素终于不管不顾，伸手紧抓住他的衣襟，头靠在他胸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白崇光沉吟着。
她一时以为是幻听，继续往前走。才迈了两步，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她转过身去。
杯子里竟然盛着温热的牛奶。
“也许想从你嘴里寻一点慰寂。”
她抓抓头发，又觉得自己刚才未免表现得太过气量狭小。萧枫固然不至腹诽，她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
“我已经老了六岁。”
黑暗中有一缕陌生的气息浮动，灵素一惊，喝道：“什么人？”
灵素抬起头：“你不知道？”
灵素没好气：“萧枫，你日日堵我门口，很好玩吗？”
灵素挂断电话，一身冷汗。刚才孩子凄厉的啼哭声似乎还环绕在耳边。她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灵素清了清喉咙，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打火机点燃，萧枫的脸半明半暗。
琳琅究竟是怎么死的？
灵素摇头，“一直没有。我感觉不大好。白大哥，我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就了解。我觉得，那两个孩子，凶多吉少。”
孩子失踪已经十五天，生死不明。消息渐渐按捺不住，新闻媒体察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开始蠢蠢欲动。
萧枫熄了打火机，楼道回归黑暗。可是两人都觉得这个环境似乎倒更适合交谈。
灵素站了起来。
灵素被他搂在怀里，就像被老鹰抓住的小鸡，浑身不自在，却又挺喜欢这份热情。
白崇光立刻坐直，“你是说浩勤和浩勉？”
灵素松了一口气，“萧大侠？贵人踏贱地，请问有何指教？”
灵素跳下床，翻出手机，拨通了李国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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