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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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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冉说:“这对夫妇真奇怪。”

两人笑闹一阵,分食了那点粥。自然没饱,萧枫又开车带灵素上广东馆子吃消夜,完了,说今晚可能有流星雨,又带她上天文台。

“以后她来,你别开门了。”

“呵呵,我们是亲戚,关心总是应该的。”

灵素淡淡说:“你回去吧。”

萧枫问:“她怎么会找上门来?”

萧枫说:“大伯送我去学的。”

灵素和冯晓冉都竖起耳朵。

萧枫瞅了瞅她。最初认识她,总觉得她老成又惆怅,如今才知道,那不过是一层保护色。身体深处的沈灵素,照样和同龄女孩子一样,活泼开朗。

白坤元一时恍惚,忘记了尴尬。

最好永不见呢。

哪里在哭?这个女人,嘴巴都快笑裂到耳后根了!

“可是他们都没有你知道的多。”

“我的什么事你都知道,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童佩华到底见过大世面,很快控制住情绪,说:“我们的恩怨,你尽可报复在我身上。这事一过,我一定偿还。我现在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你帮助找回孩子。”

童佩华像被电击中,猛地哆嗦了一下。她站了起来,“你……”

白坤元说:“家里所有亲戚都已到齐,对她嘘寒问暖二十四孝。还不全为着假如孩子遭遇不测,他们的基金就要重新分配。”

顾元卓轻喝:“开什么玩笑!”

所以童佩华是做大事的人,而她沈灵素只能给人打工。

萧枫说:“多谢白太太来探望了。”

还真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灵素扑哧一声笑了:“钱?你若钱多得花不完,也不该浪费在我身上。我不过是个依靠封建迷信骗取钱财的神婆。你信轮子功都不该信我。”

“那宗绑架案,孩子的血衣在姑姑的墓前被发现。这就够怪的了,更怪的是母亲的表现。白太太听说了,脸色惨白,忽然说:"为什么不来找我?"然后扑通晕倒。”

有钱人家真是麻烦。灵素夺过钥匙打开门。

灵素听了嗤笑,“我?我知道的是最少的。况且,你不需要我们知道的是多的少,你只希望我们知道我们该知道的。”

灵素摇摇头:“没事,就快到了。”

童佩华瞪住她,整个人就像被鬼身上了一样。

灵素还是没出声。

但又有点宽慰,到底还留有一点情分。因为我们不会平白去恨一个人。

萧枫冷哼。

萧枫嘱咐她:“不要掉以轻心,有事要叫我。”

咦?上次不还恨不能撕了她的嘴,怎么这下却又来托她出力了。

“你这样的男人都独身,也太浪费资源了。不论是男是女,都该利用起来。”

“白先生,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欢迎你。”

灵素没有去接,“你不该在这里。”

萧枫放心:“大伯说你温顺,我看你也是不让自己吃一点亏的人。”

“严重到什么程度?”

门一关上,灵素凝聚了好久的力气烟消云散,她倒进沙发里,长吁了一口气。

门突然打开,萧枫走进来说:“灵素,我给你买了鸡丝粥……”

然后友情赠送法事一场,满屋子转圈,又是念咒又是洒水。弄得灵素提心吊胆,生怕他不小心把家电搞短路。

段珏啃完一个香梨,说:“有件事,真有趣。”

那一瞬间他似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多年前,同样小小陈旧的公寓里,幽黄灯光下,少女给他包扎伤口。

白坤元似乎也明白了,苦涩一笑,转身离去。

“为什么学这个,你现在依旧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