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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一口气跑到路口，看到一辆出租车开来，立刻张开手去拦。
莫非他清楚琳琅早逝的内情？
“我上个月悄悄把它拿去参加国际新锐设计师大赛。”
“不不。”灵素说，“他没生我，我没赡养他。我不能要这笔钱。”
“萧枫，要想得到我，那就得追过来。”
萧枫的笑里充满了玩味。灵素的脸滚烫一片，在他的目光下如坐针毡。
“那可是一段很长的日子。”
“你知道都不知道？”
“不是不爱，而不是最爱。他总会更爱权利，名誉，等等等等。那份爱，在白坤元决定得到遗嘱争取家产的时候，就已经不纯洁了。”
萧枫咬牙切齿：“你，你，你简直是生来克我的。”
“还给你。这么好的地方，我享受不起！”
明丽的女郎巧笑倩兮，充满挑衅。
“这很简单。她最爱的人若不爱她，她潜意识里逗留不去的念头消失，就会投胎去了。”
白崇光好奇：“说起来，当初她是怎么委托你的？”
萧枫凝视她，“你还在生我的气？”
顾元卓自夸：“我真是古今中外独一无二的好老板。”
灵素笑：“我要怕连累，当初就不会为了琳琅的委托跑到你们家来。”
联想到死去的白浩勤，一阵伤感。
萧枫看到她，露出笑意。他走过来坐下：“大伯已经下葬。碑上你同我都是他的义子女。”
萧枫不勉强她，“可以捐出去。”
“也好，捐给失学儿童吧。”
“你以为我关心你是因为你凄惨可怜？”萧枫终于收敛了笑容。
灵素一听，立刻摇头，“我没资格要。”
“那她后来消失，就是因为她最爱的人不爱她了？”
“天冷了啊。”
路人纷纷望过来，只见一个女子拔足狂奔，身后男子紧追不舍。两人年轻俊美，都看上去，倒像是闹口角的情侣。
第二日，许明正来电话，简短地说：“事情有转折。”
记忆里家徒四壁，可是母亲仍然待他们姐妹如珠如宝，吃穿尽力求好。
“化验出来了。”许明正的声音格外严肃，“关琳琅体内含有一种导致心肌痉挛的化学物质。”许明正接着说了一个化学名称。
灵素好笑：“我没生气。”
“我从不低估万恶的资本主义。”
灵素冷冷道：“因为我四肢健全，自食其力，不受人恩惠。”她掏出钥匙掷过去。
灵素久久没有出声。
夫妻两人，贪婪成性，各自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遮遮掩掩，反反复复。什么都顾及到了，却忘记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是孩子。
灵素笑道：“非你莫属！”
“进修回来，是否要给你服务到老死？”
顾元卓问：“如果给你机会出国进修，你觉得怎么样？”
灵素轻声说：“你打算怎么办？”
“大伯给你留了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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