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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照顾生意了！”顾湘乐滋滋地鞠躬道谢，又赶紧回了餐车边。今天李大姐的女儿病了，所以没有来，她一个人应付生意有点忙。
“那还学了点什么？”
油快用完了，明天记得去补充上。最近蘑菇涨价了，用的时候得记得少放点。那家的豆芽总是发得很老，下次要换一家进货才是。
“餐厅端盘子，咖啡店的服务员什么的。后来病过一场，工作也没了。邻居一个大妈也是摆摊的，劝我一起做这行，赚的比打工的多。我后来就干起了这行了。”
顾湘嘴巴张得老大，“啊？”
张其瑞也没多言，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了火锅菜，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举止斯文优雅，即使蹲在路边吃小摊，也是光鲜的帅哥一名。旁边一个出来吃宵夜的女生早就两眼放绿光，手机对着他按了n次快门了。
张其瑞看了看她的小摊子。
“老板娘，结账！”
“还不清楚。”张其瑞咬了一口莲藕。火候掌握的不错，是他喜欢的脆脆的口感。
“外语这么好，怎么不去找份翻译类的工作。”
“来了！”顾湘把油腻腻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走过去，“你这两份里脊一份鱿鱼，两份荤的火锅菜……一共是十六块。”
小青年痞兮兮地站起来，打了一个饱嗝，“这还差不多。”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说完，不好意思地浅笑了一下。像她刚进华跃高中那阵，也是这么笑的。似乎一点没变。
顾湘苦笑了一下，“有前科，人家看不上。接私活也需要人脉，而且价钱很低，还比不上摆摊。”
“还做过什么其他工作？”
顾湘脸色又难看到了极致，忽然转成一个灿烂笑，“没钱啊，那就没办法啦。看在帅哥你是熟客的份上，这一块钱就算了。下次再来啊。”
“老板娘给的肉真多哦。”客人笑道，“我下次带朋友过来吃啊。”
顾湘喜笑颜开地数着钱，数了一遍还不够，还要数二遍。
顾湘在他身后冷笑。吃吧，次次都少给钱，老娘次次都往你碗里吐口痰，看你吃得欢！
张其瑞自己从筒里凑了一双卫生筷，撇开来，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犯人……张其瑞忙把这个词从脑海里驱赶出去。因为顾湘，他也跟着犯了忌讳。
这是考察吗？顾湘歪着脑袋一项项想着，“缝纫，我被分到毛巾场，最开始一年天天缝毛巾被子什么的，后来又缝了两年衣服，再后来分配去做饭……也有看书，自学了英语和法语，日语考过了二级。本来还想考一级的，结果提前被放出来了，后来忙着谋生，也就把考试耽搁了。”
邻桌两个中学男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风把顾湘的头发吹得十分凌乱，配上她脸上的阴笑，看上去本人就犹如魔女一般。
“你这是又来旅游还是出差？”顾湘强笑了一下，赶紧往锅里丢菜，她也不记得张其瑞点了什么菜了，干脆把每样菜都往锅里丢了一份。
“老板，我要一份火锅菜。”
顾湘再次张大了嘴。
“愿意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