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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姐也告诉我了。说是陪她先生回来开画展的。”
孙东平转过头去凝视着刘静云的眼睛，“我是这么说过，不过我觉得，那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刘静云好奇地问：“那后来呢？你们后来还见过她吗？”
曾敬说：“四嫂你别信四哥瞎说，我那时候小啊，才刚上小学，懂什么啊？听大人说她是狐狸精，又听多了聊斋故事，还以为她真是妖怪变的，所有偷偷去看。我哪里知道她大白天地在后院光天化日地洗澡啊！”
那边孙东平和曾敬他们喝了三轮酒，都有点晕头了，这才坐下来好好聊天。
孙东平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惊愕了。可是随即而来的是脑子里的一片清明。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回国后这段时间里的不安是为的什么。
孙东平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吧……他的心思，谁摸得准？”
孙东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叫他？”
“讨厌！”刘静云低声笑骂一句，一脸醉人的幸福和甜蜜。
刘静云笑，“林哥，用不着你再给他贴金了。”
刘静云笑着说：“我和东平都已经商量好了，到时候请些常来往的亲朋好友吃顿饭就行了。”
曾敬估计也是憋得有点久了，话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三哥也是可怜人。他身边还没人，孤孤单单的，看我们成双成对的，也不好受嘛。想想我们三个当年，一起读书，一起打球，我们两个总闯祸，三哥帮我们挡了不少。考试作弊啊，打架啊什么的，三哥还帮我们写检查。”
“啊，也许我们可以相约来世。”刘静云挤了挤眼睛，“拿着玫瑰花在百年后的东方明珠下见面，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注意。”
想到这里，孙东平忽然开了口：“静云。”
又或者是他们在英国的时候，她一盆冷水泼到他的身上，指着他的鼻子骂：孙东平，你要是个男人，就像个男人一样重新站起来！
“我们结婚吧。”
“嗯？”
刘静云把车速又放慢了些，“那个，我前阵子见过他一面。”
刘静云打着方向盘，半晌没出声，忽然突兀地说：“张其瑞没来，大概是避着我们吧？”
刘静云还在震惊期，她皱着眉说：“我知道的。可是，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要先找到她，和她把话说清楚，再结婚的吗？”
他对刘静云说：“我们都订婚了，结婚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刘静云看他们几个闹，在旁边安静地笑，就像一个母亲看孩子们玩耍打闹一样。
“什么？”刘静云差点把方向盘打到街边绿化带上去，“你再说一次？”
孙东平愣了一下，他没忘了这事，不过他以为刘静云不会主动提起这事。
深夜的街道上，灯火寂寞，行人和车辆都匆匆忙忙，赶着早点回到温暖的家里。刘静云开着车，她的驾照才到手不久，技术还不熟练，所以车速不快。身旁的孙东平睡得不怎么安稳，翻来转去的，似乎还在呓语。
“我说，”孙东平漫不经心地开口，“将来咱们生了儿子，就起名叫富贵吧？”
“丢死人了。”曾敬鄙夷，“我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还能把她怎么样？”
没错，他和刘静云当年开始交往的时候就说好了的，一定要找到顾湘。没说清楚的，说清楚，欠了的，还回去。他那时对刘静云说，我欠了她的，等我还清楚了，我就和你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
“怎么可能没叫他？”曾敬看他像看个笑话一样，连着打嗝，“他说年末酒店忙，晚上有应酬来不了，只送来了两瓶酒。喏，就我们喝的这个。”
“罗阿姨是个铁娘子，你可还应付得过来？”
刘静云慎重地点了点头。
曾敬怪是失望的，“一生一次的大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怎么也得请个千儿八百人，热闹一下啊。”
“我们稍微谈了谈。”刘静云语气十分平和，“也就说了一下彼此近况什么的。过去的事，大家都没提。其实我后来想，也觉得挺好笑的。干吗那么尴尬？当年也没山盟海誓过，如今矫情个什么劲啊！”
开出市中心没多久，孙东平缓过一阵酒劲，清醒了过来。他胃有点疼，手紧按着腹部。
曾敬笑着冲孙东平使了个眼色，“看到了吧？女人对美丽的同性，总带有种敌视的关注。”
孙东平也笑了，“我是认真的。如果我们十年或者这辈子都找不到她，难道我们就此不结婚了？”
“她一个孕妇，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精力。我都给折腾个够呛，她还精神矍铄的。你们别笑！孙东平，特别是你！四嫂，等你们结婚的时候，你可得使劲把这小子也这么折腾一回才行！”
林家俊莞尔，“你们俩倒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