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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算了算,“半个月前了吧。”
许诺和刘锦程都瞪着眼睛看他。林天行冲许诺挤了挤眼,跟着店伙计上楼去了。
许诺看过去,只见小林子笑容温柔得像一汪可以溺死人的湖水。她没由来打了个寒颤,背上发凉。
刘锦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确定地问他姐:“不是做梦吧?”
“这么说,你还是做了中间人?”秦浩歌质问。
林天行一但开始行动,做得就十分到位了。他开始到处帮着许诺做事。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外孙女一眼,“还用别人说?这几天他那个劲,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
许诺当然知道原因,可是她不能说。
“我只问是还是不是?”秦浩歌厉声喝问。
两人合掌为约。林天行继续跑堂,许诺带上两人的游泳衣和毛巾,从后门跑走了。
店伙计也跑下来催她,“许诺,老板娘叫你来帮我们的哦!”
林天行瞅到许诺一个人在角落里发呆,忙里抽空跑过去。
林天行正在大堂里收拾碗筷,看到她下来,立刻打招呼:“早啊!”
许诺像被一个棒子敲在头上,“你知道了?”
“怎么了?”许诺彷徨不安地问。
许诺吓了一跳。她和秦浩歌一同长大,这么多年了,秦浩歌对她永远温柔亲切,轻声细语,这是他头一次吼她。
“妈说什么?”
秦浩歌注视着她,问:“诺诺,我问你件事,你只回答是或不是。”
刘锦程不甘心地问:“干吗不把我这份也干了?”
林天行回头看了客人满座的大堂一眼,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他冲许诺挤眼睛,“我们溜出去游泳怎么样?”
“梦也梦不来这出啊。”许诺又啃了一口油饼,“不过他想帮我干活,那就让他干去好了。干吗不允许人家勤劳呢?”
许诺连忙点头。
外婆说:“我们都觉得,小林这孩子虽然好,漂亮又乖巧,可是不稳重,配不上你。”
许诺诧异,“浩歌?你找我?”
店虽小,可是活琐碎而多,永远做不完。许诺洗碗,他就在旁边码碗;许诺扫地,他就去倒垃圾。许诺端着一大锅汤去上菜,他走过来一把接住就走。
许诺打着呵欠走下楼。她昨天头发没干就睡了,今天起来,一头乱毛就和大了结的毛线一样。
天上的月亮又圆了,一个月过得真快。一转眼,暑假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大学四年,这样无忧无虑的暑假,只有三次,许诺也已经过了三分之二。
刘锦程啃着油条走过来,“都九点半了,也不早了。”
去的还是老地方,那个小水湾。
许诺开始还十分享受,手头轻松了,有时间去看电视剧。可是日子一久,更麻烦的事就来了。
许诺挤出一个笑,“早,大家早!”
许诺不知道她和林天行这算不算是恋爱,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把林天行的话当真。疑惑和自卑始终阻隔在两人之间。但是许诺觉得这样很好,她觉得很安全。
许诺正大口灌豆浆,另一只手抓着两张油饼,嘴巴没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