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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你们两个的爱情，是坚固不催的。”
泰浩歌放下公文包，跟着去了厨房，没注意到梁姨的笑。
许诺微微挣扎了一下，也放松了身体。
“难怪你是越来越瘦了。”许诺小声说。
“邱小曼如今只是恨我，可她也不想想，她当初做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泰浩歌这些话也不知道憋了多久，现在尽数吐露出来，“我和她这一年来很少联络，我生病，工作上遇到困难，烦躁有愁苦的时候，只有找你寻求安慰。她知道了，不过不咸不淡地说一句：总会好的。”
男人讷讷。邱小曼又捂着脸哀声哭泣起来。
“我是新人，还不是到处打杂，做文秘工作。升职就像是悬在眼前的胡萝卜，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吃到嘴里。”
沈昕哼笑，“不记得了？”
不等泰浩歌回答，我就先挂了电话。
如果不是身体还那么酸痛，她还真要以为那场千里寻人只是一场梦。
梁姨站在厨房门口，十分满意地看着她动作利索地忙碌着，不停称赞，“你妈好福气，养出这么好一个女儿。唉，儿子有什么用，男人要事业，一忙起来不着家。”
泰浩歌冷声道：“诺诺，你也公平一点。我没发达时，她找其他发达了的男人依靠，等我发达了，她见到好，又回奔过来。诺诺，我不是傻子。假如我还像以前那样不过是个律所的小助理，她会像今天这样吗？”
“是她。”
“这种朋友？”邱小曼一把将他推开，双目通红，表情狰狞，“你知道个屁！人一辈子有几个能为自己的一通电话就不眠不休千里奔波的朋友？”
“怎么？”
“还是你有出息。”梁姨话里带话。许诺只当自己没听懂。
梁姨在客厅瞧着，脸上笑开了花。
“没事，只是脚扭到了。我刚把她从医院里接出来，她会在我这里住一阵。”
电话那头想起一个声音：“是小诺吗？”
泰浩歌不禁有点感动，邱小曼已近两年多没有为他煮过一个鸡蛋了。
泰浩歌怒极反笑，“结婚，和谁结婚？”
电话响了，却是泰浩歌。
男人抱着安慰她，“别哭了，这种朋友，不值得……”
不用问。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睛里滚落，一颗颗都像珍珠一样宝贵。
泰浩歌闻了闻：“真香啊，还是你手艺好。”
“啊？”许诺惊骇，“梁姨怎么样了？”
许诺并不知道他和邱小曼其实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许诺帮他盛上饭，“你先吃，我再给你炒个菜。”
许诺站起来，“我去热一下吧。”
“怎么了？”
微波炉响了一声，许诺立刻过去把鱼端出来。
两人在厨房里默默忙着。气氛有点温馨，有点奇妙。泰浩歌侧过头去，就能看到许诺的侧脸。清瘦下来的她变化很大，臃肿的五官变得清晰明朗了，眼睛似乎更大了，脖子和手脚显得修长了，皮肤依旧白皙，圆润的胳膊让人看上去想伸手一握。现在都市里的女孩子个个减肥到面黄肌瘦，干枯憔悴，许诺这样的匀称丰润，贤德十分珍贵。
梁姨说：“像你这么贤惠的姑娘现在不多了。不过怎么瘦了？学习压力大吗？”
欧阳烈感觉到胸口一阵温暖的湿意，不由将她抱得更紧，更紧。
许诺在车里低着头没理她。那个青年男人赶紧过来把邱小曼抱住。欧阳烈一踩油门，车就开了出去。
电话那头，泰浩歌沉默半晌才说：“是有一个女人。”
许诺哦了一声，下床穿鞋。
邱小曼惊道：“除了我，难道你还有其他人？”
许诺肚子里五味杂陈，全化作一声叹息。这个漫长的故事真不知从何讲起，他只劝他去和邱小曼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