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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眠，我同意离婚。”
沈书眠点头：“你让陆助理现在去取离婚协议来，丽景的书房里，我打印了很多备份。”
她又对医生道：“医生，我的血型跟她的一样，带我去抽血吧。”
她脸上依旧风轻云淡，没有人清楚她心中好不容易熬出头的悲心感。
傅沉看着楚倾洲带着沈书眠跟医生一同离开的背影，心一瞬就空下来了。
空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剩。
很快，沈书眠就抽好了血。
傅沉和陆翔带着协议来献血站的时候，楚倾洲正扶着她在一旁的沙发里坐下休息。
她的身体本身还没有恢复，在经过抽血，面色已经惨白得不像样了。
楚倾洲拧紧眉心守在她身边温声问：“想不想吃点东西，你晚饭还没有吃。”
她摇头，目光看向傅沉问：“协议你要看一眼吗？”
傅沉：“不用了。”
“好，那麻烦陆助理递过来我签字吧。”
陆翔面露难色的看了一眼自家的总裁，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中叹了一口气，把协议递给沈书眠：“给，夫人。”
沈书眠接过协议，是那份净身出户的协议。
傅沉看着她从陆翔手中拿过笔，本想赌一把她不会签字的。
她的母亲现在植物人住院，每天都需要支付高昂的医药费，跟他离婚，她又怎么负担得起。
傅沉心中其实无比清楚沈书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知道就算此时楚倾洲站在她身旁，他们也是清白的，知道她不会拿楚倾洲的钱。
可有时候，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在这么清楚她为人的情况下，还是要说重话伤害她。
看着沈书眠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字，他双眸空洞着，嘴角讪讪一笑：“这是攀上了楚总这个靠山，净身出户都签得这么有底气了。”
楚倾洲寒光扫过傅沉：“傅总，她要是愿意用我的钱，为她花多少我都心甘情愿，只是你一个堂堂的傅氏总裁，离婚竟然让自己的妻子净身出户，传出去有脸吗？”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脸上满是对傅沉的所作为露出的轻蔑的神色。
“多少钱都愿意花，好一个深情的楚总，破鞋，就扔给你了。”
尽管此时他的心已经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可他是傅沉。
他招一招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怎么可能会因为失去一个沈书眠而卑微的低头呢。
第二次听见他把沈书眠比作破鞋，楚倾洲忍无可忍，粗暴的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襟，咬紧后槽牙警告他：“傅沉，你在敢说一句侮辱她的话试试。”
傅沉无所谓的眼眸轻瞟一眼面前的男人：“楚总，离婚证还没拿呢，你就算要为她出头，也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吧。”
“楚总，谢谢你的好意了，放开他吧。”
沈书眠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倾洲才甩开了面前的人走到她旁边去。
他说：“沈书眠，以后只要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他欺负你。”
沈书眠对他抿了抿苍白的唇瓣：“谢谢楚总。”
她苍凉的目光看向傅沉，最后一次，用仅剩的力气平静的提醒他：“傅沉，等你看清顾笙笙的真面目，等你知道她就是伤害萌萌姐的罪魁祸首时，你最好别后悔，你，今天的所作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越来越沉，眼睛沉沉合上前，看到楚倾洲紧张的面孔呈现在她的瞳孔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