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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笑道:“还没回国呢?”
御史台!
对于小小年纪就干出诸多大事的裴旻,阿维叶怀着几分敬意,见龚盈利有心巴结裴旻,特地提了一个醒。
“阿维叶!”
阿维叶道:“我也是听说,龚东家跟西方的盗马团有着密切的联系,所卖的马,大多都是从吐蕃、西域、突骑施偷盗来的。”
对面敢一口气能将十一位四品以上的大员拉下马来的御史台。文武百官哪个不忌惮三分,再对盛怒之下整治中央将军的李隆基,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犯事。
这马有北马西马之别,都如字面的意思。西马泛指西方来的马,北马自然属于北方来的马。
这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话一点也不错。
一番苦战下来,固然疲累。但裴旻自身获益确是极大,初临阵仗的他,有乞力徐这样的百战之将给他刷经验。战后所领悟到的经验,不是薛讷或者兵书上能够传授学习的。
以此战所学到的知识,配合兵书上说的内容,又会有新的感悟。
裴旻叫了一声走了上去,对方正是一起在金城患难的商人阿维叶。若非阿维叶与萨伏伊两个商人的护卫,金城就算守下来,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对于他们的相助,裴旻是很感激。
裴旻道:“龚东家的好意旻记下了,旻酷爱宝马良驹,东家以后若有上等良马,可送我府上来。只要入我眼中,定给你个好价钱。”
裴旻将自己原先收集来的兵书都带来了御史台,打算重新看一遍。
前不久的金城之战,裴旻第一次亲临战场。
“此话怎讲?”裴旻好奇的问道。
龚盈利道:“这是天山汗血天马的马种,成年后定是少见的良驹,价格翻倍。若不是裴中丞需要,鄙人绝不拿出来。”
阿维叶恭敬的道:“回大人,还要逗留几日。今年的长安比我五年前来的时候,更要繁华,好的货物更多。我需要好好的筹划,将大人赏给我们的马匹在这里卖了,多买些骆驼,多带一些货物回去。走完这一趟,也许十年都不会再来了。”五年前的唐朝,正是韦氏、安乐公主祸乱唐朝最严重的时候,买官卖官猖獗,政局极其不稳。长安贪腐成风,那个时候的情况,跟这个时候,自然是没得比。
裴旻意外看了阿维叶一眼,对他好感大生,笑道:“放心,只要不闹出人命,此事我来处理!”
因为环境的不用,西马、北马的特点大不一样,北马矮小但耐力足,擅于骑射奔袭,而西马高大壮硕,爆发力极强,适合冲锋陷阵。以王忠嗣在历史上的表现,西马最适合他不过。
裴旻本就热心好客,何况是帮过他的异族友人,自然毫不迟疑:“一起去看看,不要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裴旻忙问他们现在在哪。
正惆怅间,突然一个熟人的身影在余光中出现。
官员不犯事,御史台无事可干,裴旻只好假公济私的看书消磨时间:这一看就是大半日。
“就是这!”阿维叶看着铁匠铺内的情形,却不见肯德里克的人,有着不好的预感。
刀枪库就在马市的对街,阿维叶当先领路,来到一处铁匠铺外,却见铁匠铺内翻箱倒柜的乱坐一圈,兵器铁矿,遍地都是,五六个铁匠在收拾着一切。
裴旻听了若有所思,只要不从他们大唐偷,一切与他无关。他没闲功夫去管别国之事,但真如阿维叶说的那样,这龚盈利手中的良马资源可不少。他本有心组建一支类似于虎豹骑、玄甲军、背嵬军这样的精锐部队,优秀的战马必不可缺。
龚盈利牵着一匹红色的小马驹走了来,小马驹一身血红色,极为显眼,身上竟看不出半点杂毛,唯独四蹄如雪一般,从毛色上看确实是良驹无疑。
现在西方还不流行骑士精神一说,不过随着罗马帝国的崩溃,西方蛮族纷起,他们进入了罗马、阿拉伯帝国,并与之结合成一体。这些蛮人带来了勇猛,带来了部落式的忠诚,渐渐形成了一股类似于骑士精神的风气,也就是骑士精神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