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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而已!再来一局,胜负未可知了。”裴旻谦虚的说着。
裴旻赞道:“真不错,两位表演的很是到位,故事也流畅自然,笑点在不知不觉中自然体现。旻看过不少的参军戏,今日这一出最为精彩。想不到太常寺中,竟有如此人才。”他心底猜测这些人是梨园中人,但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先知先觉,故意将他们说成太常寺里的人才,太常寺正是朝廷专司礼乐的地方。
裴旻没有料到,高力士的棋艺也是不俗,他心思百转,下手持重,一步一个脚印,根基极为扎实。
就在两人回味的时候,身旁却传来一声轻笑。
回过神来,裴旻看着面前的十余人,心道:“也不知这其中有没有李龟年!”
黄幡绰身为“苍鹘”戏耍的过瘾,而张野狐作为“参军”,悲催的表情也是极为到位。
李隆基这是真不知应该赏什么给裴旻,他对为他立有大功的臣子,向来不吝啬封赏之事。但是裴旻这功劳一桩接着一桩的,还真让他不知给什么赏赐为好,索性就将这个选择权交给裴旻。
历史上的梨园里,真正给他留有印象的唯有两人。
李隆基摆手道:“静远无需多礼,这是你应得的。力士,你陪静远下几局棋……”他说着又转身对裴旻道:“朕方刚下朝,手上还有几份奏章需要处理,待朕处理好公事。带你见一见好玩的东西……”
李隆基笑着看着棋盘,道:“静远果然文采风流,舞得一手好剑,写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诗,现在又是下得一手好棋。要知道力士的棋艺,在文武百官中可是位列前茅的。”
黄幡绰带着几分欣羡的看了裴旻一眼,对于他的身份地位充满了无限向往,想着李龟年不会再来给他添堵,自己是李隆基眼前的第一红人,早晚会跟着身价百倍,获得更高更好的地位,心头也是一阵火热,招呼着所有人:弹奏的弹奏,拍板的拍板,卖力的演着拿手的参军戏。
李隆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旁了。
要知道裴家始祖是赢秦始祖非子之后,周僖王时,六世孙陵封为解邑君,乃去“邑”从“衣”,以“裴”为姓。后裴氏分为三支,分居河东、燕京、西凉等地,但考其谱系源流,皆出于闻喜裴氏,故有“天下无二裴”之说。
裴旻作为赢家,身心愉悦,回顾那一局棋的厮杀,由衷道:“高内侍的棋艺就如一面铁盾,将所有攻势都化为无形,当真厉害……”
跟着李隆基往武德殿方向而去,裴旻最初还在琢磨这是要带他见什么大人物。进了武德大殿,他才发现殿中竟然站着一群各自拿着乐器的乐伶,竟然有十余人。
这一想到梨园,裴旻脑中立刻浮现两具靓影,不知不觉当日蓟城城外一别,至今竟有五载,却不知未来名动天下的公孙姐妹又在何处?何时会来梨园,上演“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的奇技?
李隆基笑道:“静远这可就看走眼了,他们可不是太常寺里的那些研究雅乐的艺伶,是朕特别设立的梨园中人,以俗乐为上,是朕的梨园弟子。朕最大的期望,就是将俗乐发展起来,与雅乐能够分庭抗衡,才有了这梨园。”
李隆基招呼裴旻坐下,对着那群人道:“这位是我大唐的重臣,裴旻,也是朕的心腹,你们来一段参军戏,给他瞧瞧。”
看着李隆基的热情邀约,裴旻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应答了。
裴旻还不知李隆基从哪里知道他精于剑舞,细细一想,也想到了当初在曲江游湖那巨大画舫上传来的神秘鼓音,恍然明白!
裴旻沉吟片刻也体会到了李隆基的难处。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此刻在裴旻眼中,这参军戏就是相声小品加音乐的组合,内容丰富多彩,一点也不逊于后世那些经典的相声小品。
“国公棋艺高明,力士输得心服口服!”高力士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棋盘,下棋最大的乐趣是棋逢对手,杀的难解难分。先前一局,他使劲手段,抵御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势,最终没有防住最后一波,落了下风。
棋过终盘,裴旻凭借微弱的优势赢了高力士一目,以微小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故事跟所有相声小品一样,情节一般,但是包袱走向非常高明流畅,没有半点生硬,不存在为笑而笑。
尤其是书法,裴旻的书法已经完成了演变,不在是单纯是模仿书圣王羲之的《乐毅论》,有了自己的风格。至于棋艺,要稍逊一些,不过他下棋的大局观极强,就如用兵一样,设套布局极为高明,大有坑人于无形的风采。
裴旻这才发现他们竟然下了大半个时辰,也不知李隆基在一旁看了多久。
约莫十余分钟,黄幡绰、张野狐结束了表演,裴旻大力的鼓着掌,给予了他们作品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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