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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齐聚，万马集结！
只是唐军一连几月按兵不动，悉末朗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裴旻有什么诡计。
大莫门城！
四个月“轻轻松松”的过了，还有四个月，他手中有百谷、宛秀、树墩、大莫门四城，哪有撑不下来的道理。
悉末朗瞬间脸色苍白，想通缘由，在这冬季的晚上，他竟是大汗淋漓。
悉末朗起床穿衣道：“什么地方起火，抓到人没有。”
郭知运身体不适在边疆并不是秘密，他一直培养着麾下第一大将王君毚作为他的继承人，如今看来此事要黄。
神策军全军出动，广恩军镇仅余少量的兵卒防守，浩浩荡荡的杀向了河西九曲地的上游。
针对吐蕃擅袭击的特性，裴旻将神策军、陇右军、凉州军分为三营。
急促震耳的聚将鼓在广恩镇上空回荡！
牛羊没吃的，人跟着没吃的！
他现在小日子过的极为舒心。
“是城里起火了！有人恶意纵火！”屋外传来急促的声音。
那边阔地一望无垠，最适合大规模作战，是裴旻理想中的战场。
以神策军为前部，陇右军、凉州军左右两翼，形成掎角之势，以应对吐蕃可能来的夜袭。
兵马的统帅正聚在一处闲聊着。
郭知运道：“论将军对于裴国公，有什么看法？”
唐军已经在第一时间出兵北上，五万大军威逼百谷城。
郭知运淡然笑道：“无妨，某镇守陇右以来，最大的心愿是收复河西九曲，如今眼瞧着事成，焉有不参与的道理。再说了，大丈夫生于世间，马革裹尸才能无愧此生，一点小病，又能如何？”
裴旻一身亮丽的明光铠站在校场上看着这些年自己一手打造的班底，道：“都这个时间了，这个年没机会跟家人过了。不过有吐蕃小儿作陪，想必也不会寂寞。在长安的时候，吐蕃使者意图向我大唐求和。我们让他们将从我大唐这里窃取的河西九曲还给我们。他们将河西九曲地视为一块肥肉，说吃下肚的肉没有吐出来的道理。当时我说了一句话‘河西九曲地是我大唐的领土，就算你们吃下去，我们也会砍掉你们的脑袋，破开你们的肚子，将肉夺回来！’”
郭知运颔首道：“确实如此，不只是你，我也给他绕进去了。八月之约，他不急，我倒是为他着急。他却好，原来打了这么一手妙招。一点便宜也给吐蕃占，把握着战局的绝对主动。陇右后继有人……”
这数十万头牛羊一旦饿死，他们吐蕃在河西九曲地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了！
悉末朗想不到善守的自己竟然给逼迫的不得不出击的绝地，立刻传令下去，“集结兵士，准备与大唐一战！”想了一想，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道：“持我帅令，命尚赞婆立刻率兵与我汇合，若是不从，军法论处！”
缩进了暖和的被窝，悉末朗睡得极为安心。
没有什么长篇大论！
论弓仁则要好的多，只是几件大衣连皮袄都没有穿，在寒风里身躯挺拔如昔。
“咚咚咚！”
郭知运、论弓仁也下马还礼，三人也不叙旧，直接领着兵马往北方行去。
此次出征，以神策军、陇右军为主，凉州军为辅，郭知运在军职上高于裴旻，是以郭知运才是陇右道大总管三军统帅，裴旻是副总管仅次于郭知运。但李隆基在下达任命的时候，特别加了一句“三军之任，一以委旻”，也意味着裴旻虽不是统帅，却是三军总指挥。
如今他们见神策军原来的风貌，心中忍不住有着小小的惊讶：鲜明的衣甲，整齐的列队，还有那昂扬的斗志，无不显示着神策军的非同一般。
直到冬季来临，几把大火，瞬间让悉末朗醒悟过来，但一切为时已晚。
“来了！”郭知运突然眺望南方，一支雄赳赳气昂昂的兵卒出现在他们的视线。
来到近处，裴旻先行下马问好：“见过节度使，论将军。”
论弓仁顿了顿叹服道：“惊才绝艳，假以时日，未必会逊色卫霍，大唐有他，军事无忧。好比此次，谁想得到国公用意竟然如此！我只以为他将吐蕃逼迫自河曲上游是为了方便做出选择，是攻悉末朗取河西九曲地，还是攻尚赞婆夺石堡要塞。怎想他哪样都不是，而是利用天时地利，逼迫善守的悉末朗进攻，避其长，攻其短，一手死掐吐蕃军命脉，了不起啊！”
“节度使的身体还好吧！”论弓仁带着几分担忧的看着郭知运，现在还是初冬，并未到最冷的时候，郭知运已经如此了，再下去焉能熬得住？
裴旻偷偷烧了他们大部分的干草，又将他们逼迫于小小的河西九曲地上游，不能放牧……
郭知运脸色有些苍白，在这冬日的寒风里，纵然身上裹着熊皮大衣依旧显得有些怯寒。
尤其是对方的情报工作极其到位，每每能找到他们的薄弱之处攻击，逼得他不得不收缩阵型，将牧群聚集起来，以聚破袭。
不过短短几年，神策军竟然成长于此！
大冬天里，他们上哪里去找干草来喂数十万头牛羊？
裴旻厉害他们不否认，但是一支强军的建立需要长时间的战争磨练，神策军成军不过短短几年，怎么能与戍守边疆的雄兵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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