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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妇人吓得也停下了音乐。
公孙幽也知裴旻用意,微笑道:“愿听吩咐,公子演项庄吧!”
周边百姓更是惊呼出声,纷纷“啊”的叫了出来。任谁也没有想到,裴旻出手的那么快那么绝,那么狠,明明是飘逸之舞,转瞬间杀意纵横,两者过渡天衣无缝。
“当!”
公孙曦向来刀子嘴豆腐心,闻言泪水险些掉落下来。
就如历史上的鸿门宴会。
尤其是她此刻似乎因受到了惊吓,脸色苍白,还未回过神来,那模样更是惹人怜惜。
公孙幽并未说话,而是一抖手中剑,做出了一个请的架势,似乎在说:“一人独舞,不如二人起舞!”她将小十二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妇人尴尬的道:“会一点,不是很熟。”
裴旻一人陶醉独舞,飘逸的脚步在不知不觉中逼近了扮演刘邦的小十二。
公孙曦大急的看着公孙幽、裴旻。
裴旻、公孙幽,两大剑舞宗师,方刚牛刀小试,以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剑舞技艺。
只是长安的百姓眼见何其刁,这露天演艺本就是有钱的捧钱场,没钱的捧人场。表演的不出彩,又凭什么让人给赏钱。
尽管小女孩表演卖力,也没有几个掏钱的,这才上了高难度的上杆、跳索。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沛公天命之主,项伯关键时候出招,救汉王于危难之中。
如今算是重操旧业,一点儿也不生疏。
“自当是他!”裴旻应的毫不犹豫,鸿门剑会是后人根据楚汉时期,项羽、刘邦的鸿门宴而衍生的剑舞,鸿门剑会的主角自然是斗剑的项庄,护剑的项伯。
裴旻看着戏台,边沿摆放着一个琵琶,又看着已经疏散,走得七七八八的路人,问向妇人道:“娘子可会鸿门曲?”
“无妨,会弹就行。”裴旻看了一眼公孙幽,带着几分兴致高昂的道:“我们来一段鸿门剑会?”
公孙幽也从三旬妇人那后悔懊恼的表情中看出了些许问题,叹道:“舍妹心急鲁莽,说了重话,夫人切勿见怪。”
三旬妇人根本摸不着头脑,但见事已至此,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轻步走到一旁的琵琶前,拨动了琵琶弦。
这一理所当然的变故,让两人表演的奇峰迭起,爆发了震耳欲聋的喝彩。
裴旻不免又看了看小女孩一眼。
公孙曦正想反驳,让裴旻摇头制止了。
双剑交错!
在很多年前,公孙姐妹的生活衣食都是依靠卖艺,自食其力赚取来的。
公孙曦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钱,想要塞给妇人。
出招之快,出剑之奇,与舞蹈浑然天成。
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张精细的瓜子脸特别惹人喜爱。
三旬妇人无奈道:“这个戏台是租借来的,妾身腰伤复发,演不了百戏。眼瞧着到了收租金的时候,迫不得已只能让小十二上了。”
裴旻又进入了潇洒飘逸的境界,似乎先前的那一剑根本不是出自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