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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笑道:“即便臣受皇命在外,一样能跟陛下君臣相宜。为大唐戍边,于充当陛下护卫有什么两样?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为大唐戍边,也就是当陛下的护卫。”
见裴晨霖得到器重,裴家宗族子弟,自是满心羡慕。
张九龄、袁履谦前者是宰相才,后者在行政上是第一把手,没有安排他们负责资源调配的可能。顾新的干略逊于张九龄、袁履谦,却擅于安抚人心也有大用,让他负责库房同样是屈才。
李隆基心血来潮对高力士说:“将军,现在天下太平无事,朕欲高居无为,将天下都交给李相处理如何?”
渭川曲繁弦急管,清飏宛转,短时间内风靡长安。
突然他想到了历史上记载了一件真人真事:
李隆基不雅的斜靠在胡床上,见裴旻进来也不动弹,只是手指了指一旁的席子,继续看着表演:对于自己人,他永远都是这个模样,一点皇帝样子也没有。
又花费了八日,方才顺着官道,进了长安。
裴旻古怪的看着李隆基,不知这个英明还是糊涂的皇帝,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裴旻依旧选择走陆路,以裴母的舒适为主。
裴旻也知李隆基的性子,只是微微告了礼,在一旁坐下看表演。
只要裴旻一继任陇右节度使,陇右七万五千兵马的军械粮草衣甲军饷皆归他调配。
裴旻先将裴母、娇陈送入府中,将库狄氏赠送给他的兵书收放好,直接进宫找李隆基去了。
这梨园越发的让他满意,心底格外舒畅。
“陛下妙算!”裴旻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道:“陛下待臣恩宠备至,让臣休假了好几个月,得以陪伴家人。再不任职,只怕朝中的谏官忍不住要弹劾臣了。而且臣也不想继续颓废下去,为陛下守卫疆土,才是第一要事。”
内侍将裴旻接到了武德殿,听着殿里的舞乐之音,心知李隆基又在拨弄他的爱好。
高力士当时估计吓傻了,这世间哪有将皇权相让的皇帝,战战兢兢的道:“天子巡狩,古之制也。且天下大柄,不可假人。若权力交给李相,他羽翼威势一成,谁还能动他?”
裴旻这个身怀乘法口诀以及各种简便算法的高材生,在多位数的运算中都不及他。
李龟年也因此名望大作。
殿前表演的是李龟年的渭川曲,这位乐圣在继任乐营将之后,手上有着大量的先人遗留下来的曲谱资源,终于创出了集合西北民族音乐、融秦声汉调于一体的法曲乐……渭川曲。
如此巨额之数,真要让他全权负责,其他事情也不用干了。
这一点他也明的跟裴沛说了,军纪是他的底线,不论是谁,即便是他自己,触犯了,也要受罚。
裴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道:“只是去认祖归宗而已,又能耽搁几天。若非是我娘心愿,臣还不愿意跑这一趟。”
裴旻听了这话,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李隆基拍腿大笑:“静远言之有理!朕有你当护卫,天下宵小,谁敢放肆!朕自远当在长安,高枕无忧。”
但自从裴旻提出了赏罚制度,抢舞非但不能得到亲睐,反而会踢出梨园,有效遏制了不良风气。在彼此的配合上,有着显著的提升。
裴晨霖的出现,正好让裴旻眼睛一亮,解决了他心中的难题。
李隆基这才缓和下来。
如他这样的人物,负责库房器材的管理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