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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伏夜行,直至洮州与张九龄、袁履谦、顾新三人以及江岳、李翼德、李嗣业、郭文斌等将领汇合。
任是李林甫口中有蜜,这一瞬间都有一种拜服在地的感觉,竟不知如何溜须拍马了。
来到府里后院。
他以手做扇扇了扇,回头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兵士,道:“忠嗣,传令下去,前面有片树林,都去那边歇歇脚,休息一下。这天太热了,别中了暑气。”
从马车里出来的裴母、娇陈、王氏也是满头的大汗,她们虽避开了烈日当头,却也因困在马车里,如蒸桑拿差不多。
便在他们动身之际,洮州府衙外却纷纷攘攘,聚集了大批人。
李林甫一如既往,嘴里跟抹了蜜糖一样。
裴母今年四十出头,其实并不算老,只是早年含辛茹苦带大裴旻,受了不少罪,略显老态。尽管裴旻发达之后,吃食补品上对裴母从不怠慢,可失去的青春却是补救不回来的。
李林甫嘴角抽了抽,干脆不说话了。
“是刺史赶走了吐蕃贼人,将我儿子从吐蕃救回。刺史今日要走,老头儿除了磕头拜谢,也不知如何报答……”
裴旻眼圈有些湿润,忽然觉得当初在洮州的辛劳付出,一切都值了。
一眼望去,万余百姓,尽是前来道别的。
诸位早已做好了职位交接的准备,就等裴旻到来了。
裴旻好奇的出府衙看个究竟。
“若无刺史,焉有今日洮州,民生安泰!”
当然是裴旻特地通知的。
现在是小暑,即将到八月大暑时节,迎来一年中最热的日子。
不过裴母还真吃这一套,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五十余名兵士如释重负,纷纷缩在树林里歇息。
裴旻见状索性不走了,在树林里休息到了黄昏,直至夕阳西下,方才启程赶路。
李林甫现在依旧处于人生的低谷,担任小小的千牛直长,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而裴旻许诺他参谋一职位,节度使参谋,于他现在的官职,那是连升三级。
裴晨霖较为老实,不太善于言辞,又都是生面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裴旻下达了任命,也跟众人人介绍了参谋李林甫、要籍裴晨霖。
“没有刺史,我母亲的病得不到即时的救治,孩子也上不了学堂……”
裴旻却自皱眉头,这天热的有些过分,这才小暑,已经有了去年大暑的酷热。等到了大暑,那还了得?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都表露了一个意思,不舍他离去,要为他送行。
“夫人看上去跟国公姊姊一般,要不是国公介绍,只凭相貌来分辨,真以为是姊弟呢!”
裴行俭对于阴阳五行、天文历数极为精通,能预测风雨。历史上就有怎么一则记载:裴行俭率兵在外,于突厥王帐的北边扎营。因敌人近在咫尺,兵士又是立营盘,又是挖掘战壕,一切妥当,准备休息的时候。裴行俭突然下令转移营盘,往高冈上扎营。结果当夜,狂风暴雨突然来临,原先他们扎营之处,以为大水淹没一丈有余。
一旁的王忠嗣直接笑出声来。
裴旻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密密麻麻的全是百姓,少说也有万余。
李林甫大为叹服,道:“国公竟然懂得阴阳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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