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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与火原本是两个极端,不能相容。但是姐妹两人却如一心同体,将两者完美的配合起来。
公孙曦脚踏狐兔身法,娇喝一声,清如鹤戾,厉如猿鸣,手中的剑快如闪电,一掠而过,长剑一分为三,直刺裴旻肩井、中府、华盖三大穴位。
高力士摆了摆手道:“国公当真厉害!”
裴旻感慨道:“知我者,高内侍也!”
在他们闲谈间,李龟年、张野狐领着梨园子弟赶来献舞。
封禅,是对君王的一种认可。
他手臂若未受伤,从裴府翻墙而过那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如今他右手臂发不出力,无法有效攀爬,用梯子最是实在。
她们心灵相通,根本无需交流,各自趁势施展出自己的绝技。
对于劝说他的裴旻,李隆基更是感慨,裴旻完全是从他的角度分析问题的,想的都是他的得失,也只有真心为他好的人,才会这般。
似乎对于姐妹联手的威力过于自信,一击不中,屋里传来了一声好奇。
但是她此刻却毫不犹豫的迎击了上去,她相信对方再厉害的招,也难不倒她姐,这一刻,她们的心思是相通的……
就如一句成语“心诚则灵”,即是如此,又何必做无度破费?
这种东西不需要动脑子,如此盛大的活动,不是奢华就是节俭。
如今给裴旻这么一说,李隆基也意识到一点,高宗时期的封禅是一个难以超越的极限。
裴旻对于孙府极为熟悉,就借着这点点月色轻巧的穿过了回廊,来到了公孙幽、公孙曦的闺房外。
公孙幽在裴旻敲门之前,曾这般嘱咐公孙曦的:“之前对方派了廖家十虎都未能奈何我们。现在却只派一人,足见武艺不可估量,远在廖家十虎之上,千万不能大意。”
裴旻刚刚还在想自己若是遇上公孙姐妹的双剑合璧,自己是否是敌手。
看完李龟年、张野狐的表演,裴旻也告辞离去。
裴旻认真道:“内侍今日帮了某大忙,某也不瞒内侍。陛下不嫌我身份卑微,委以重任,以一白身,得今日地位。知遇之恩,无以为报。所以事事为陛下考虑,陛下最重情义,自然能够感受得到。”
李隆基听到久违的称谓,喜形于色,颔首道:“诸位免礼,许久不见,朕迫不及待想见一见你们又有什么新的乐舞?”
她们姐妹偷袭,一并出手,都未能将对方制伏,也足以印证了这话。
有人为迎合圣意,有人为了自己私利,还有为了天下百姓或者各种原因,最终一切皆会归为奢华或节俭这两条路。
裴旻对着高力士作揖一拜,而今他的右臂已经能够移动了,只是还不能发力。
裴旻正想开口。
要是寻常,裴旻不会选择这种方法,但是现在公孙幽已经同意嫁给了他,一个是他未来的媳妇,一个是未来的小姨子,都是自己人。
以现在的发展趋势,十年后的大唐可以胜任,现在不行。
裴旻不知道李隆基这个底线到底如何,却能肯定不会超过高宗李治的排场。
李龟年、张野狐这些人的定义,就跟后世的明星没有什么区别。
裴旻对于朝中之事并不清楚,但之前跟贺知章闲聊时,贺知章谈论过此事。
高宗李治封禅的排场之大,远胜前后,在古代所有封禅帝王中稳居第一。不论是秦始皇,还是汉武帝,都媲美不了。
裴旻对于越女剑法了若指掌,却也无法判断两姐妹的攻势到底从哪里来,只恨不得自己如哪吒一般,有着三头六臂,这样才能将姐妹两人的剑一一接下。
裴旻很直白的只给李隆基一个选择。
李隆基好大喜功,重视排场的性子,人尽皆知。
“内侍此话何解?”裴旻笑着问道。
李隆基略有不舍,叮嘱道:“静远若是无事,可去梨园逛逛,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朕抽得空闲,也会去梨园与你相会。”
李隆基招呼了一声。
李龟年是负责歌曲的乐营将,张野狐是裴旻选出了副手,挂着副乐营将的头衔,帮着处理舞蹈方面的事情。
裴旻本心是不太赞同封禅的,但是这个时代人重视这个,他也不会傻到强出头扭曲大势。
李隆基大笑了起来道:“静远说的在理,这天下百姓,刚刚过上好日子。朕焉忍心因为封禅之事,毁了他们安逸的生活?一切流程礼数,能简则简,以诚心为上。”
这话他也只是说说,现在的陇右河西还真离不开裴旻,将他调来长安,陇右河西又得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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