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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生极少服人,裴公却是一个。此次封禅,劝说陛下改变主意的是国公您吧?若无国公,也不知要多损多少不必要的耗费。裴公的才智担当,实在令人佩服。”
武周时期,军事薄弱,固然是因为武则天乱杀名将所致,还有一个原因即是均田制的破坏。
故而张嘉贞亦附和道:“就是这个道理,前车覆,后车戒。明晃晃的例子摆在眼前,岂能无视?”
对于裴旻,他们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卖他们面子。
宋璟将话题拉了回来,他还是当朝首相,而且年岁资历皆是众人之首。
对于一个传统女人来说,她的丈夫、孩子就是她的天与地。
张说亦道:“国公向来不以常理出牌,可每每却能获得奇效。虽不知他用意何在,心底却有些期待了。”
这些年因为要顾及小七小八,裴旻与娇陈的房事有所克制,既担心吵了两个小家伙,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也有些放不开。
尤其是当时酷吏横行,武则天放手招官,令得接任岗位的中小地主出身的官吏以及寒门子弟,干略人品,参差不齐。使官僚集团急剧增大,徭役苛重,增加了百姓的负担。
一个个的都认认真真的写上了拜帖,让人送往裴府。
裴旻大喜过望,亲着那白|嫩的脸颊,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个朝廷政法制度是否能够准确的运转,是否能够有效的实施,靠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宰相,也不是什么六部尚书,而是一群中小级别的官吏。
因为他如裴旻一样,属于文武兼才,即能领兵作战,也能治理地方,引经据典。
吃水不忘挖井人。
不过以当时世家的势头,武则天的做法还是功大于过的。
庶族地主们上台后,和原有的门阀氏族一起,加倍盘剥百姓,使土地兼并之风更盛,均田制严重遭到破坏,矛盾进一步加深。
中下级别的官员才是真正政法的实行人,政令能否顺畅运行,靠的是他们。
当天,裴旻又收到了多张拜帖,这次拜访的是几大世家的掌权者。
而今还是第一次离开,一晃就是一个多月,心底是想煞孩子了。
他搂着娇陈,美美的睡了一觉。
张说一旦荣登首相,王晙必受提拔,崛起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现在的他过着轻车革带、锦衣玉食的生活。
宋璟今年六十余岁,当朝首相,能得他如此敬称之人,当世之上亦寥寥无几。
一字之差,但意义相差千里。
张说邀请的四人中,宋璟、苏颋、张嘉贞三人皆是宰相。
这人皆有私心。
面对这般豪华的阵容,裴旻自然少不了与他们商业互吹一番。
想理会他们就理会他们,不想理会他们,他们也无可奈何。
娇陈给了一个媚眼,道:“一天拖一天,都拖足七曜了。”
裴旻带着几分眉飞色舞的道:“事情差不多了,你没见今天我收到的几分拜帖,四个宰相,一个太子詹事,都是在朝堂上跺一跺脚,就让朝堂抖上一抖的人物。他们一个个的求上门来,想要了却此事。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幽姑娘也说了,此次可以随我一并入凉。”
娇陈道:“此间事了,尽快将幽姑娘娶进门吧。这样也不用委屈自己,没人照顾。”
娇陈就是这样的女人,对于意图祸害她家人的人,她可以付出一切。
“也是!”王晙附和道:“宋相说的在理,这裴国公的为人人尽皆知。他视母至孝,要是针对他一人,都还好说,这是祸及满门啊!”
重名,几乎是所有文人的通病。
“话不能这么说!”苏颋捻须道:“从证据上来看,诸多牵扯在内的人,没有多少真正了解个中详情的。他们大多只是知道由四大家族起头,各以手中资源,培养组织人才,成立一个不为人知的机构,以恢复昔年辉煌。他们那群人,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让猪油蒙了心,就知道家族最大,只要对世家有利,才不管什么大局大势,导致了这一结局……他们却有大过,某也无意为他们辩解。可真要将他们都杀了,这天下不说大乱,也必然是人心惶惶。甚至导致政法难以实行,受损的还是我大唐百姓……”
一句话也止住了朋友间的嬉闹。
可裴旻的地位身份一点也不逊色他们,而且还是一代文宗。
说着彼此的事迹,以表敬意。
几人想来想去,说了诸多主意办法,皆不得效果。
苏颋轻松的伸着懒腰道:“事不关己,己不操心。接下来就看他们商议结果了,反正与我们无关。耳根子,也终于能够清静了。”
他今年还不满三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食髓知味,夜夜生欢,哪里舍得让娇陈离去。
这些官员一旦罢工,将会令得大唐王朝停止运转,后果会极其严重。
裴旻不动声色地笑道:“宋相的来意,某了解了。您说的确实不无道理,只是说来也怪。某才是给诬告的那个,最无辜的是我才对。结果,这么多天了,一个上门道歉赔罪的都没有。都跑你们府上求情去了,你们说,这算不算奇事,怪事?”
再毒再狠,她都觉得不为过。
相比宋璟,王晙的话就不那么客气了。
均田制的严重破坏,意味着府兵制的崩溃。
她自从生下小七小八之后,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两个小家伙。
当年武则天清算世家,固然成果喜人。可真要算起来,对于国家也造成了一定的危害。
宋璟是北魏吏部尚书宋弁七世孙,宋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却也有着不小的背景,尤其是他的夫人乃是清河崔氏女,说话有些保守。
他直接以“裴公”相称。
宋璟道:“此法我也想过,只是被诬谋反,谁能看得开?发生到自己身上,谁能忍受的了?这祸及满门的诬蔑,换作是我,也无法忍受。”
豪门世家控制的从来不是宰相要吏,而是一群中下级别的官吏。
宋璟明白了裴旻的意思,其他人也不再劝说。
他是凭借战功走到今日这一步的,故而对于涉及牵连反叛组织的世族,没有半点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