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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笑道：“我估计他蹦跶不了多久了！这姓王的是那种给了几分颜色，就敢开染房的人。当初他得势的时候，高力士、杨思勖都没放在眼里，对他们动辄侮辱谩骂。到现在他们见到王毛仲都习惯性的绕着走。杨思勖还好说，高内侍是心大，不愿为难陛下，跟姓王的计较。真要惹怒了内侍，姓王的绝对讨不了好。”
由此可见李隆基对王毛仲的信任，尽管王毛仲能力不怎么样，但李隆基就是这样的用人唯亲。
“什么东西？”裴旻一脸意外。
此后几日，裴旻不是在府中陪着娇陈就是在梨园享乐。
“还有一条消息是关于王毛仲的……”
娇陈嘻嘻笑道：“妾身，明天就要回凉州了，郎君一人定会寂寞的，妾身特地精心给你准备了一个打发时间的玩具。”
一会儿将这里挖个坑，一会儿将那堵墙推了。
裴旻以洮州第一富豪乔峰、阿朱身份开办的酒楼茶肆，固然消息流量远胜锦绣坊，可大多都是市井流言，亦真亦假，很多都做不得数。
当时娇陈是一个小小的药童，反而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裴旻停下了写字的笔，笑道：“要不要为夫煽煽火？这种人最好对付，只要捧捧他，保证爹妈姓什么都不记得，不用我们动手，他自己就会一头撞死。”
今天在这个妓院争风吃醋，明天在那个酒楼，衍生口角，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好！听夫人的！”裴旻也不屑刻意针对王毛仲，免得让人抓着把柄，但是日后有机会落井下石，他绝对不会含糊的推一把。
历史上坐过皇帝御辇的臣子并不少，但是开元一朝，还是头一回。
这天下不会围绕一个人来转，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其实没多大差别。
这也是从库狄氏那里学来的韬光养晦之法。
最终传到裴旻这里。
裴旻在书房练字，娇陈在一旁研磨相陪，顺便给他读着孙周那里传来的消息。
这李隆基的御辇，不见得就比他的辛巴马背舒服。
李隆基想尽一切法子，要弥补自己的过失，也是极为难能可贵的事情。
说白了，现在他裴旻是大人物，只要过问大事就行了，些许小事，不必出面干涉。
过于深入，即便李隆基不怀疑，在其他内臣那里的影响也不好。
在董仲舒扭曲的儒家君臣父子的封建礼教下，臣子为君王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想来想去，也只能给予一些名誉上的嘉奖了。
裴旻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这也是李隆基补偿的方式之一，与王毛仲无关。
除了威风，也感受不到别的味道。
而今罪魁祸首崔家父子与卢杞皆以正法，李隆基想不到用什么来安抚裴旻。
毕竟裴旻现在已经是大唐外臣第一人，手握十五万兵马，再给他封赏亦不合适。
就算没有他裴旻一样会转动，只是轨迹略有不同而已。
这在府中休息的几天，几乎天天听到那家伙的消息。
她们探得的消息关键又真实有效。
他相信只要李隆基脑子不秀逗，就不会用王毛仲当节度使。
大人物当有大人物的风范。
此次封禅，以节俭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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