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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哥舒翰的话，他麾下的兵士先是心底一寒，随即发出了真正咆哮，宛如千万只狼一起嗥叫！
对于麾下兵士极为大方，深得信赖的同时，又治军有方，非常严苛。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合一，这才是真正的指挥艺术。
在这种情况下，唯有前冲一条活路。
此时大局已定，突骑施的残兵败卒已经给挤压在了一处，往艾丁河中败退。
故而哥舒翰部下不多，兵士对他却又敬有惧，莫不以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在最后一个字落，哥舒翰的战刀已经指向了前处，“杀”字也随之脱口而出。
哥舒翰一边屠杀着身旁的兵士，一边赶着鸭子，突然听到有人大叫“裴旻”的名字，寻声望去，见到一个头顶狰狞的兽面战盔，身披青色铠甲的敌将冲了过来。
看着战局已经彻底倒向了他们这边，封常清下达了全新的命令。
哥舒翰舞动着大刀奋力冲击，左右挥砍，在超凡的勇武之下，周边的兵士就如砍瓜切菜一样，让他斩落马下。
听统帅将军这般胜券在握的呼喊，久经训练却还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兵士们，那点点紧张之心，烟消云散，先后大吼高呼。
不过区区千余人，却有着万人的声势。
高昌的财富、高昌的女人……
眨眼的工夫，双方冲入了一丈之距。
战场上冲来杀去的，尽是红着眼睛只顾挥刀砍杀的唐军。
他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怎么败的！
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以摧枯拉朽之势穿透了这股敌兵。
留意到了那绑在骨啜腰间的脑袋，哥舒翰眼圈一红，从骨啜胸口抽出了战刀，对着那还未死透的脑袋切了下去！
这样的将，带出来的兵肯定不差。
看着就如鸭子一样，给赶下艾丁河的族中勇士，骨啜忍不住仰头狂叫起来：“裴旻……”
“啪！”
士气体力的双重压力，加上战术的完全压制，即便是数量占优，场面也呈现一面倒的架势。
死不瞑目！
在哥舒翰下手的时候，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三个字“为什么！”
哥舒翰狰狞一笑，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哥舒翰右手猛然一挥，战刀已经捅进了骨啜的胸口，然后在人马交错的时候，抓着他的前胸，提了过来！
骨啜的宝刀居然弹开了！
但是突骑施的兵士从碎叶城奔袭到龟兹，又从龟兹往焉耆赶了半路。然后从中途转向奔袭高昌，这途中还在这零度以下的寒冬里，淌过一条冰冷刺骨的河水。
这叫声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带着几分茫然的看着四周，短短不过半个时辰，遍地堆积得都是突骑施兵士的死尸。
在给裴旻提拔为子亭守捉的时候，原本的老副将不服，哥舒翰直接用木棒在三军面前，将之活活打死，以至于军士凛然。
“甲字营右翼包抄，乙自营左翼包抄，丙字营左翼支援，丁字营右翼支援……”
一样的，瞪圆着眼睛！
骨啜倒也不失草原男儿的彪悍，左右皆是敌人，身后不只是有艾丁河，还有一千要命的游牧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