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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之前兵援西域一战,据说只是一个晚上,裴旻就在这里下了六十一道帅令,在三军未动,圣谕未达的情况下,决胜千里,早早抵定了胜果。
实在是联系不上,许远不管是托关系,还是送拜帖,都若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叫我裴帅吧,节度使太生分了!”裴旻这里老生常谈,见王维小跑的来到了近处,说道:“先生的住所某早已准备妥当,就让摩诘领尊夫人先去休息。先生远来疲累,本因让你好好休息。只是事务繁重,以公事为上,辛苦先生了,先生随我入府……”
对于自己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依旧如此重视。
裴旻边走边道:“前几日,某夫人有喜,让在下难耐喜意,与人说话都会笑出来。今日先生到来,那就是双喜临门,怕是今晚睡不好觉了。”
裴旻摇了摇头笑道:“高昌仓的重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是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诱敌,阿拉伯的那头狮子肯定不会上当。我可不想跟他硬碰硬的打这一场东西方的大对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能不干就不干。只有在高昌仓未竣工之前,西域乱起来,才会让那头狮子上当中计。都是自己人,也不怕实话跟先生说,高昌仓是仓中有仓,大仓围小仓,先造一个小的,用来储存粮食,外边围一个大的。小仓存不了多少粮,但只是在计划之内,破敌是足够!只是……不说了,现在说这一切都是枉然。”
许远深深的作揖道:“先生愧不敢当,杭州新城许令威,见过裴节度使,谢节度使的相救之恩。”
李仲想要救许远,那是千难万难,裴旻这里却只是一封信,一句话的事情。
阿拉伯的西征大军六年前跨越直布罗陀海峡远征西班牙,已经征服了西哥特王国,打到法兰克王国的疆界了。
信传到章仇兼琼的时候,章仇兼琼已经做好了一切南征准备。
至于波斯,裴旻说道:“与我们的攻地收心不同,他们玩的就是征服,然后奴役劳役。有很深的后患,只要有机会很容易造反。我们这边可以煽动,拜占庭那边也许诺支援他们兵器粮草,关键时候,他们造一造反,能拖延一段时间。”
裴旻在高位越久,越能体会到明珠蒙尘的可惜。
裴旻本就是当世少有的兵法大家。
鲜于仲通在一旁听了是又嫉又恨,自己想尽办法都没能结识上裴旻。
尤其是裴旻那第二套战略的说法让他很感兴趣,忍不住问道:“那第一套就是南北牵制吐蕃?”
地图上有多处涂抹过的痕迹,箭头部署的时分细致。
在这种占便宜的情况下,焉有不取胜的道理?
而今来到这姑臧,许远几乎真的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许远可以想象,就是这个议政大厅,多少决策由这里传达出去。
裴旻这才意犹未尽的放过许远、高适。
议政大厅空间很大,四方陈设并不奢华,有着一种厚重的感觉。
裴旻并非只写了一封信,除了给章仇兼琼之外,还有一封信是给许远的,寄到蜀中李府,让李仲转交给许远。
其实裴旻这是错了,许远并非真正的明珠蒙尘,而是恶意受到了打压。
这才高之人,往往有心高之处。
许远看着地图,地图是一张硕大无比的地形图,是用两块大牛皮缝制起来的:上面详细的绘画着陇右、河西、巴蜀、南诏、吐蕃、西域,描绘的尤为细腻。
特别忧伤!
裴旻摆手道:“不指望他们,我指望的是法兰克王国与波斯。”
在裴旻的记忆里,许远一直名声不显,直到睢阳保卫战才一鸣惊人,想来未来的十数年,也未有崛起的机会。
这些细节,裴旻自然是记不得的。
西罗马帝国开始瓦解时,法兰克人乘机扩展地盘,建造了一个以巴黎为都的墨洛温王朝。
大步来到府外,裴旻见一男一女在府外站着。
裴旻点了点头说道:“南北夹击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只能靠牵制阿拉伯,来拖延时间。给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确保高昌仓能够使用。唯有确保后勤的完备,我们才能打这一仗。打胜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获利,为我朝谋取福利。消耗举国之力,打赢这一仗,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许远的才华毋庸置疑,裴旻正缺这样的谋臣,也不愿见明珠蒙尘,特别写信邀请他来凉州发展。
许远一路被动,但听裴旻将自己的到来与喜得贵子连在一起,心底也莫名有些感动。
家中有诸多事情需要安排,拖延了许多时日。
“不只是如此!”裴旻说道:“南北牵制吐蕃只是第一步,拖延时间建造高昌仓是第一步。在高昌仓即将建成之前,我会刻意的制造西域内乱,诱阿拉伯来攻,也就是大食,我们这里习惯说阿拉伯了。”
见裴旻信中给许远求情,章仇兼琼几乎没有半点的迟疑,立刻让人将许远放了。
此间差距,不足以道理计。
远交近攻的手段,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阿拉伯会外交,裴旻比他们更加厉害。
不同的人,他的思考方式,思维思路是与众不同的。
阿拉伯的主帅莫斯雷马萨有多少精力与裴旻对决西域?
毕竟蜀地路远,而且许远既然来了凉州,自然不会再回去。
但许远来到凉州姑臧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
定了定神,许远也不在多想,看向面前的巨大地图。
“牵制不了吐蕃,阿拉伯、吐蕃连小仓的机会都不会给我们建,更别说是大仓……只能用这第二方案了。”
以裴旻当前的身份地位,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许远得罪他。
裴旻笑着走了上去。
实因逼于无奈,许远这才选择拦马这种要命的事情。
许远听裴旻细说自己原定计划,眼中惊叹之余,又有些惭愧,他自诩看破了裴旻的大战略,还颇为自得,如今才发现自己看破的不过是太仓一粟,表面文章,真正的决胜核心根本就没有触及,叹服道:“草民满以为看破国公算计,却不想不过是井底之蛙,坐井望天。”
许远亦不例外,许远祖上是许敬宗,固然是一个佞臣,却也有权倾一朝的时候,并非没有政治人脉,是许远不屑去用这些政治人脉,觉得自己的能力足以出人头地。
许远认真的听着,心底惊叹之余,也根据自己的想法分析了起来。
这日裴旻正在府中与高适推演战局,突然得知许远到来,兴奋的直接走出了大殿,靴子都是一边跳一边穿的。
没有人比裴旻更加了解地球这个时代的布局,法兰克王国是位于最西方,兵临大西洋的一个古国,是由日耳曼法兰克人在西欧建立的封建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