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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书画行的立场，这事儿错不在刘有方、陈佑文，当然也不是米芾的错，而是在武宗元这个祸害子孙的老祖宗的错。
“啊！”
当然了，倒霉倒到什么程度，也是有规矩的。
这是个问题，端王府门口也没挂着招聘门客的牌子。而且现在也不是战国，也没毛遂自荐去给人当门客的。
除非……武好古入了端王门下！因为端王将来便是宋徽宗，武好古是端王门客，便是潜邸旧人，天子家臣——这满朝亲贵，谁不是天子家臣？因而大家便是肩碰肩的人物了。
武好古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武诚之一提出来，他潜意识便是万分抵触。
“你要怎么出名？”
原来是为了她，武好古才不能入潘孝严门下。
“宫外……”武诚之想了想，“宫外就得入亲贵门下了！若如此，便是给祖宗丢人了！”
武诚之点点头，“起码给五万……说不定得给八万！”
“那你想入谁的门下？”
“你能够得着他？”
可是现在又不是武则天在当女官家，这个牛逼的祖宗也不顶事儿啊。
“我要和米友仁赌斗画技！”
有高太尉和王驸马，怎会够不着赵佶？
要不然开封府那么多富贵将门凭什么呀？还不是靠祖宗？而且大宋朝那么多官，凭本事考出来、打出来的其实是少数，靠祖荫当上的才是多呢！
这事儿必须要有门路！
潘家将门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一个门客……不仅是潘家门客娶不了，便是王家、曹家、米家这等将门之客，同样不能娶潘巧莲。
规矩，还是有的！
“明明是祖宗惹得祸，怎么……”
训斥了儿子一句后，武诚之又道：“要入亲贵门下也不容易……毕竟有《八十七神仙图》这事儿，总还得去求潘大官人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美艳如花的倩影。
他说是真，假的也真！
武好古是因为换了魂，两世人生的记忆混在一起，有些东西一下子便记不清了。
武宗元不过是弄了幅画玩玩，还不知丢在哪儿了……
“不入潘家门下。”武好古下了决心。
这就是书画行的规矩！
他说是假，真的也假！
没想到这赵佶，居然是个慢性子……
那便是财色兼收，人生赢家了……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嘛！
“说甚呢？”武诚之脸一沉，“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白波武家祖上是出过皇帝的，是你能非议的？”
“对，就是他！”武好古点了点头。
到时候，潘家将门一定会风风光光把潘巧莲嫁给武好古，而且还会有一笔丰厚的嫁妆奉上。
为什么不可？
索贿这种勾当，谁也不能大明大方的要啊，大宋朝还是有王法的。所以书画行里面就搞出这么个潜规则……其实后世索贿也是这样，都是横挑毛病竖挑刺的，很少有人会公开说给多少钱的。
所以武宗元当年等于给子孙后代留了个定时炸弹，到了武诚之、武好古这一辈，轰的一下给米芾弄炸了。
白波武家是武士彟，就是武则天他爹的后人！武士彟在武周时候的封号是太祖无上孝明高皇帝，武则天也做过女皇帝。
“入……入端王门下！”武好古知道历史。哲宗皇帝在元符三年春就崩了，然后便是端王赵佶做官家了。
但是站在开封府书画行的角度，他们没有做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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