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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甚？”
武好古接着说：“四月初一便约了小米官人在潘家园斗画儿，哥哥不如一起来看看。若比完了还早，便给哥哥也写个真吧。”
武诚之有点儿被儿子给气到了。
武好古连忙对父亲一拱手道：“阿爹，这位高大官人是孩儿的通天梯，孩儿可不能怠慢于他。”他又指指书桌上的《冯二娘写|真图》，“快快将这幅画收起来，在潘家园赌斗前莫叫人看见。”
“给我画写|真？”
“大官人……小底先给您道喜。”
“对，就是给哥哥画。”武好古笑着说，“便要将哥哥的蹴鞠技法留在纸上，将来还能将画刻印成书，好叫别人一看见便知哥哥蹴鞠的厉害。”
现在是武则天不答应了，武诚之能比武则天还大吗？若是一定逼儿子去拜刘有方，那不孝的就是武诚之了，武则天的在天之灵是要生气的……
……
陈佑文有喜了，而且还是双喜临门。一喜是他马上就要出职为官了，勾当翰林图画院的刘瑷已经呈文上报，就等吏部核准便能赏他一个将仕郎了。
“三哥儿，这次你也帮了不少忙，待老夫拿下了武家的店铺，少不了你的好处。”
可是在开封府大牢里面呆了几天，出来后武好古咋就那么不听话了呢？
如果拿不出这两笔铜钱，武家父子早晚得被刘有方折腾得滚出开封府！
不过想要在蓝海中畅游，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也是不够的，要不然就算做成了，也是被权贵吃掉，所以他必须有最大的靠山才行！
“准。”赵铁牛笑道，“小底还去米大官人府上寻了小米官人的贴身女使打听，消息是千真万确的。”
高俅哈哈一笑道：“去甚烧猪院啊，一起去我家里吃酒吧，我那浑家烧得猪肉可不比烧猪院的和尚差。”
赵铁牛一脸堆笑，“可不是吗，小底也觉得他是得了失心疯。”
“阿爹。”武好古却是一脸正色地道，“吾家祖上可是出过皇帝的，如何能入阉宦门下？若如此，吾父子百年后，有何面目见则天大圣皇帝于九泉？”
赵铁牛这话一出口，陈佑文马上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这样父子二人，两大行首，便可在开封府的书画文玩行中呼风唤雨。
在后院中一座小小的阁楼内，穿着身宽松的长袍的陈佑文，正盘腿坐在一张平榻上，手中捧着幅展开的画卷。那张颇为儒雅的面孔上，此时正流露出一抹淡淡笑容。
“画个蹴鞠图么？”
可是官就是官！
“对，就画个蹴鞠图。”武好古说着便拉高俅进了厅堂，武家的老女使王婆婆端上了两碗点茶，然后便出去了。
武好古被换魂前是孝子，老子说东他不敢往西，老子说一他不敢言二的。
虽然贵了一点，需得花上六万缗，不过也是值得的。因为开封府书画文玩行从来就是潘楼街、东十字街口和大相国寺集市三处勾当。
在街巷东面，靠近观音院的地方，开了一座书画斋，取名陈记画斋。画斋是前店后|庭院的布局，三进三出，面积虽不算大，却极为精致。
赵铁牛道：“有消息说四月初一，他要和米家的小米官人在潘家园赌斗画技。”
高俅晃了晃右手拎着的一个装着个“鞠”的网兜，笑道：“大郎，哥哥我方才在桑家瓦子外和人蹴鞠，现在顺道过来寻你则个。”
这嘴顶得武诚之这个爹都没话说了。好吗，连武则天都搬出来了！
陈佑文自己马上就是官了，而且还是翰林图画院待诏直，是众待诏、艺学、袛候之首。如果他儿子陈珍再能杀入潘楼街，拿下官牙身牌，那就毫无疑问也会成为书画行会的行首了。
“多谢陈大官人。”
“今日？”陈佑文挥挥手，“知道了，继续盯着姓武的便是……最多再过一个月，便可大功告成。到时候老夫做主，在潘楼街上给你寻十个吃食摊位。”
“武大郎要和米友仁赌斗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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