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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啊！”武好古突然笑了起来，“二哥儿，你也学着些……这蔡安居可是很会做官的。”
“好的。”武好古瞅了眼弟弟，见有些不屑，便笑道，“王驸马的西园（保宁赐第的别称）可是常有名士往来的，二哥儿也该和他们结交一番了。”
原来散朝的时间到了。
潘楼市集的早市，早就结束了，现在这条抵近宫阙的大街又成了美食街。街上客流如潮，两旁都是贩卖各种小吃小点的商贩，叫卖之声，甚至可以传进皇宫大内。
过了一会儿，御街上突然出现了许多军巡，个个都持着棍棒，大声叫嚷：“百官退朝，闲人回避！”
“他是王诜府上的书吏高俅。”武好古说，“极善蹴鞠。居安兄应该在潘家园见过他的。”
所谓“西园雅集”则是指开封府的一批文人雅士定期在驸马王诜家中聚会，武好古早就知晓有这事，不过却从没参加过。
“嗯。”武好古说，“能在退朝的大臣面前亮个相也是机会，是机会就不能错过，果然是个好男儿啊……对了，他爹还是枢密院的蔡承旨呢。”
除了科举和太学之外，开封府的读书人还有第三条通向官场的道路，便是投入权贵门下了，高俅便是走的这一条路了。
“大哥儿，这位蔡监守是在作甚？”站在路边的武好文很有些奇怪，便问武好古。
虽然朝廷早就开始推崇“三舍取士”，但是读书人还是看中科举。便是府学、州学推选学子入太学，往往也要看发解试的优劣。
因而开封府的府学生们都想在发解试中考个优等，然后同时走太学和科举的路线。
武好古才在饭桌旁坐下，准备用早饭，武诚之便问了起来。
结交名士对于科举并未大用，科举考试采取的是弥封誊录制。审卷的考官只能看到誊录的草卷，上面也没有姓名。举子亲笔的真卷在誊录（就是抄写）后都送归封弥官存档。
蔡攸哈哈一笑，“算是吧。”
神色间，露出一些亲热之色，似乎和武好古早就熟识一般。
“一幅《蹴鞠图》。”武好古说着便展开了画卷给蔡攸看。
不过对于太学生而言，名声就显得比较重要了。如果能有个好名声，再结交上一些名士官员，有他们的提携便可安安稳稳升到上舍了。
“大哥儿，还安好吗？”武好文则主动问候了一声兄长。
武好文愕然，“蔡京之子？”
听到这问题，武好古笑了起来。
“大哥儿，今日要去王驸马府上？”
武好古高呼一声，便拉着武好文走了过去。
“居安兄在等人么？”
如今的大宋，毕竟是和士大夫共天下的！
发解试考好了，入太学便很容易了。而太学生也可以参加省试，如果高中了，立马就是大宋的民之父母了。如是落第，也能继续在太学里面熬资历，只要稳稳当当升入上舍，得官也不太难。
“居安兄。”武好古也不客气，直接就唤了蔡攸的字号。
蔡攸笑了笑，“早就告了假，今日要去西园雅集。”
武诚之点点头，看了眼武好文，“让二哥儿陪你一同去吧……也叫他见见世面。”
因为没有了压在心头的巨石，昨晚他睡得很沉，当他从床上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轻松无比，更感到莫名的神清气爽。他穿上衣袍，洗漱完毕之后，便去了厅堂。
武好古醒来时，已过了辰时。
“还好。”武好古礼貌的应了一句，“二哥的学业如何？明年是入太学还是去发解试？”
蔡攸笑着说，“崇道兄，不如一同坐某的马车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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