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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西夏一旦变成了大宋的定难军，那大宋西军的二十万效用士马上就可以转用到河东、河北了……
嵬名乾顺……也许是赵乾顺那小子当定难军节度使，嵬名阿埋当节度副使！西夏要重新变成大宋的定难军了！
摹本不值钱啊，你刘大林牙要窃也窃个好的……
“不曾听闻。”纪忆摇摇头道，“西边不是还在打仗吗？怎么会有使团往来？”
刘云快步奔上去，绕道画架的正面，接着昏暗的光线一看，顿时就脸色大变。
而且就算嵬名阿埋的护卫打不过宋军，还不会护着嵬名阿埋跑吗？嵬名阿埋跑不了还不会抹脖子自杀吗？怎么就恁般丢人做了宋人的俘虏？而且还是一个可以带着小老婆来王楼大吃大喝的俘虏！
“西贼的使臣都在都亭西驿。”纪忆又喝了口王楼玉酿，笑着说，“那边从十一月起就在修缮了，早不能住人了。”
萧好古还是留了个心眼儿的，于是就想让身手矫健的刘云刘林牙翻墙潜入都亭西驿打探一番。
……
而且都亭西驿是用来款待西夏、回纥、吐蕃等多国使团的，现在西夏使团不来，不等于别国使团不来啊，怎么就关门修缮了？该不会是要把都亭西驿改建成西平王府吧？
“怎么？”
“是和西贼有关。”刘云注视着纪忆，低声道，“西贼过去不就是你们的西平王，定难军节度使吗？”
可嵬名阿埋是西夏六路统军啊！这么大的一个大将出动一次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上千精锐护卫？怎么可能就让两三千轻骑奔袭的宋军给活捉了？那个是没甚大用的宋军还是大辽的铁林军？就算是大辽铁军要抓个阻卜磨古斯还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抓到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里，刘云咬了咬牙，一把摘下挂在画架子上的画卷，然后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这可是章惇的子弟和心腹才有的待遇！
都亭西驿果然在修缮，不少地方搭着脚手架，不过却没有人在施工，毕竟今天是除夜，工匠们多半放了大假。都亭西驿的大门紧闭，门前还有几个无精打采的厢兵在看守，也没什么军纪，一边看守还在一边扯闲篇，也没留意萧好古和刘云两个儒生。
“刘林牙，这墙你能翻得过去吗？”
“好勒。”刘云应了一声，就快步跑到归义堂门口，发现这里的门也是虚掩着，一推就开了。门里面是个空空荡荡的大厅，没有人，墙壁刚刚刷白，在朝北的一面墙上还有才开始描线的壁画，也不知要画什么？还有个木头架子，上面悬挂着一幅展开的画卷，应该是粉本，不过背对着刘云。
萧好古和刘云就溜着墙角听了一耳朵。
“对，对，对……一定得快！”
御史台狱是用来关押犯罪待审的臣子的，条件比较优越，用来关押嵬名阿埋和妹勒都逋也算是优待了。可是御史台狱再优待，大概也不能请假出来逛街吧？
两个辽国使臣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事儿……很古怪啊！
刘云显得慌慌张张的，他是燕云四大家族出身，又是进士，什么时候偷过东西啊？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然是慌张的，偷了东西后的第一反应当然就是跑了。
“行。”
“快跑，快跑……”
“怎么回事？刘林牙，你怎么偷了幅画？”
这小梁太后多半是被宋军打得走投无路，向辽国求救又得不到援助，就打了背辽投宋的主意了！
“得赶紧派人把这幅画送去给皇帝看啊！”
看人？什么人？
“西平王府？不曾听闻，是和西贼有关的吗？”
“是摹本？”萧好古有些失望地道，“还是翰林图画院的画师摹的……”
他是几天前才从章惇那里得到命令的，时间很短，而且要求很高，换成了皇城司都不一定能完成。可是他纪忆纪大官人，却非常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萧好古是懂一点书画的，也知道燕云刘家收藏了不少书画，于是就先去瞄了眼落款的地方，上面还真有字儿：翰林图画院臣用德摹。
而且还封了定难军节度副使？宋朝的武阶官里面可没节度副使这个级别……不对，这个定难军节度副使不是阶官，而是职官啊！
“这边不行，这边人多……”刘云四下张望一番，对萧好古道，“观察，我们绕着都亭西驿走一圈，寻个人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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