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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友仁愣了愣，“西门大……”
而蔡京的马屁也不是想拍就拍的，必须得排队，武好古在蔡府的门房递了名敕、礼单和一个红包，然后就被带到一间耳房里面候着，耳房里面还有十好几个人在等候。应该都是上门来溜须拍马的芝麻绿豆官。武好古顿时有了一种在后世银行拿号排队的感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叫道自己？也不知道排队拍马屁有没有vip号这会事儿？
蔡攸问了一句，“父亲，是不是太过了？”
“哦。”米友仁点点头道，“有了师弟可以陪老师北上，我也就放心了。”
“好吧，我们这就出门吧。”武好古道，“路上再寻些吃食把早饭解决了。”
米友仁道：“我家的那些亲戚哪有蔡学士要紧？老师莫不是忘了今天要去蔡学士府上拜访的吧？对了，老师，你昨天可收到好东西了吗？”
武好古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为师看中的是她的才华，至于美女……为师可没留意。”
“小乙！”武好古忙打断了米友仁，“是西门小乙。”
这是要和武好古、米友仁一块吃早饭，这是多大的面子啊。而且他们俩可都是布衣，官身都没有呢。
“是真迹。”米友仁点点头，把字帖收好，交还给了武好古，“老师，有这本字帖，蔡学士一定会让您带着官身北上的。”
“小乙哥。”米友仁行了个礼，然后看看西门青，又一脸佩服地看了看武好古。
“父亲，这是礼单。”蔡攸双手奉上了武好古送上的礼单。
“元晖，小乙，你们等我一会儿。”武好古招呼了一声，就转身进屋，取来了《师鲁帖》的卷轴，递给了米友仁，“你看看。”
正月初二很快就到了，气温依然很低，虽然没有落雪，但是北风仍然凛冽，吹在脸上，生生的有些刺痛。
蔡京阅人无数，西门青的性别可瞒不过他的法眼，为免尴尬，西门青不想和他见面。
武好古对书法字帖的鉴赏水平是不如米友仁的，所以他想让米友仁先过过眼。
“《师鲁帖》？”蔡京扬了扬眉毛，笑道，“还真是好东西啊，叫他们来见。”
武好古一大早起来拜过亲爹武诚之后，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西门青住的房间犹豫，正思索着要不要去敲门时，他的徒弟米友仁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见到武好古在院里，急忙上前行礼。
蔡京如今的府邸也在开封府的城西厢，距离武好古的住宅并不大远，是一座颇有气派的大宅。
白时中也客气的还了一礼，然后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也没有和武好古、米友仁再说什么，眉头还微微皱着，似乎有些忐忑。
“正是。”武好古拱了拱手。
若是米友仁和武好古未来都有机会当上宰执，那自己入主两府还不是十拿九稳之事？到时候大家就能结成奸党……不，是结成忠党，一起尽心尽力辅佐圣君了……
今天来拍蔡京马屁的官员没有恁般年老德高的，所以蔡府门前只有马，没有轿子。
“就现在。”蔡京笑着吩咐身边伺候的下人，“加三副碗筷，再蒸三笼蟹黄包子……攸儿，你也一起作陪。”
“收到一幅范文正公的《师鲁帖》。”武好古道，“对了，你还多了个师妹和师弟。”
“武崇道？画中第一人？”
蔡攸听了父亲的一番分析，心中顿时大喜，因为他们父子俩也已经巴结上那位端王殿下了！
武好古问他：“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家没有亲戚要走吗？”
米友仁笑道：“蒙亨兄来的，小弟就来不的？”说着他一指武好古，“这位是家师武崇道，今日小弟是陪家师来拜访蔡学士的。”
宋朝曾经两度给一些低级文官的阶官前加上“左”和“右”，以区别出身。不过大家在互相介绍和称呼的时候，往往会隐去“右”而突出“左”。譬如陈佑文的文林郎就是“右”的，但是没有人会称呼他为陈右文林，通常都称他为陈文林。因为没有进士出身在官场上是丢人的事儿，没必要特别突出一下了。
武好古和米友仁互相看了一眼，就在角落里面寻了把椅子坐下，西门青则扮作武好古的跟班，就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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