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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武好古叹了口气，坦白道，“西门青是位侠女……一直女扮男装行走江湖的。”
把潘孝庵从宫城里面请出来后，几个人就直奔东华门对面的丰乐楼而去。要了个丰乐中楼三层的包间儿，点了一桌子开封菜，不过没有让上酒，也没叫歌姬。只有金毛丫头罗汉婢一个儿在旁边伺候。
“侠……侠女？”潘孝庵看着武好古，心想：你还真会玩啊！身边已经有了才女、伎女、番女还不过瘾，居然又勾搭上一个侠女！
武好古有红颜知己不奇怪，现在佳士得行的主营业务之一就是《花魁》画册嘛……要是没有红颜知己才奇怪！而且佳士得行唱卖房的管事还是墨娘子恁般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把她抱回家呢！
另外，武好古还有一个美女徒弟杜文玉，恐怕也是早晚要收到房里面的。
“钟哥儿（钟哥儿是赵钟哥的小名，他的大名是赵昌，字元义）。”武好古笑着对拿着个酒碗，看着浅浅一点的二锅头皱眉头的赵钟哥说，“这酒的劲儿可恁大，你要是醉了，可没人扛得动。”
“第三嘛。”武好古苦苦一笑，“小弟有了一位红颜知己，想要给个媵妾的名分。”
“西门青。”
“哦。”赵钟哥不知喝了多少，一张面孔涨得通红，舌头也有点大了，不过还能说话，“潘，潘大官人有所不知……这，这武大郎能立恁般多的功劳，都，都是因为有西门青。所以，所以他是离不开西门青的……”
“醉？我会醉？”赵钟哥翻了翻眼皮，端起酒碗儿就来了个一口闷，然后就猛地咳了起来。“咳咳咳……好辣啊！这酒好香，也好辣！”
“就是和我一起北上辽国的那个西门青！”
罗汉婢随身带了一个做工非常精美的银质酒壶，里面是一壶刚刚蒸馏出来的“二锅头”酒。
这二位还没轮上到呢！
潘孝庵看着这个越来越狡猾的武大郎，心想：这小子莫不是真的被甚底仙人给点化了吧？不仅总有古里古怪的好东西好点子拿出来，而且还总能把这些好东西好点子变成实实在在的铜钱。
“钟哥儿，你喝太多了，这酒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武好古端起自己的酒碗，小小抿了一口，然后又笑看着高俅和潘大官人。
不过官宦勋贵人家少量私酿，只要不拿出去贩卖，也是没有什么人会追究的。
“那是……”
潘孝庵则是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品，喝一口酒再夹上一筷子的菜，目光却微微有点奇怪地打量着武好古，估计心里面一定有个大大的问号：武好古这小子是有法术还是怎么着？怎么总能整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好东西？
武好古殷勤的给潘孝庵、高俅和赵钟哥各斟了浅浅一小碗“二锅头”，又给自己倒上了一小碗。
“都不是。”武好古回答。
潘孝庵听得糊涂，武好古只好自己解释道：“西门家原是镇州赵家的家臣，前辈乃是幽州牙将，眼下在辽国也有分家存在。而在北西门家，北慕容家，还有燕四家中的赵、马、刘三家中，都有心向我朝的义士存在，阳谷南西门则是他们在我朝的眼线……所以马良嗣才会同小弟相遇，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也不知道这一次，他想用这种好酒从自己这里换到什么了？
三杯烈酒下肚，钟哥儿的一张黝黑的脸盘上已经泛出红光了，显然酒精正在发挥作用！
“是他？”潘孝庵瞪大了眼睛，“他不是男子么？”
高、潘二人也学武好古的样子，端起酒杯也轻轻抿了一口，两人的舌蕾都被一种强烈的辛辣感刺了一下，然后就是一种浓郁到极点的芳香和甘醇。酒液和辛辣的感觉一同流入了两人的喉管，只留下了无穷的回味和芳香在口中。
“甚是易得，且不昂贵。”武好古笑道，“若十一哥想要，小弟自当双手奉上‘二锅头’酒的秘方。”
武好古冲罗汉婢点了点头，小丫头赶紧上前拿起酒壶，小心翼翼的给赵钟哥、高俅和潘孝庵倒上酒。又迈着小碎步退到了一边儿。
“是西门青。”
“这是酒么？怎看着和水一般的清？”
武好古这时瞄了眼还在一杯杯饮酒的赵钟哥，嗯咳了一声：“钟哥儿！”
“甚底？”潘孝庵愣了又愣，“大郎，你要……要纳妾？”
作为资深的酒徒，潘孝庵和高俅也很快意识到了“二锅头”的价值了。这种酒虽然喝起来辛辣，但是口感醇香浓郁，而且喝过以后非常“过瘾”，可以给嗜酒之徒最强烈的刺|激。恐怕真正嗜酒如命的酒徒，在喝过这种酒以后，再喝现在市面上的酒，就会觉得淡而无味了……
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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