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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
章惇想了想，又说：“北面之事宫中向来是插手的，还是让往来国信所也插一脚谍报事吧。”
“十八，怎么样？”武好古看见潘巧莲的样子，知趣的上前问候。
武好古其实没见过实物产钳是什么样的，他只见过产钳的图案，不过还是可以画个七七八八。
“家里面和商行的事情都安排妥了？”武诚之问。
“用间……”
有名……就意味着不听话和自以为是！
“不大有名？”潘巧莲讶异道，“大郎，开封府这里有最好的产婆……”
“嗯。”章惇点点头，“这个张叔夜是不错……就是他了，给了兵学司博士，再加个兼管谍报事的差遣。若是能做好了，将来可以替代慕容先生，就是做个北伐的主帅也是合适的。”
如果要“赚”，那就是走榜下捉婿的路线，娶个富婆进门。不过倒贴的富婆一般不能成为进士丈夫在官场上的助力。
西门青的目光则在小瓶儿和苏影儿两个女孩身上游动着，现在自己和潘巧莲都怀了孕，不可能陪着武大郎了。可大郎身边总没个女人跟着也不合适吧？要不让苏影儿跟着去？
让一个孕妇去照顾另一个孕妇……听上去仿佛很胡闹。但是西门青是媵妾，照顾主妇是应该的。而且西门青还是个很好的郎中，特别精通妇科，照顾怀孕的潘巧莲是最好的。
“去清州。”武好古说，“已决定了在清州和辽人谈判……九月初五启程，多半是要谈上几个月的。以后一段时间，为夫可以在开封府、大名府和界河商市之间奔忙，你们分娩时我应该可以赶回来的。”
而要“花钱”，当然就要去交游士林，再寻一个大大的文官做老丈人了。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
“做媒谈不上，去试探则个吧。”武好古说，“待会儿二哥儿从太学回来，我就给他写一幅真，带着去大名府……这次外出可不同以往，是跟着张天觉走的。一路之上的交际饮宴肯定多得不行，大名府的韩学士肯定是要见的，他可有六个儿子，孙女有十几二十个呢。”
“产钳？”西门青问，“是甚东西？奴怎么没听说过？”
武好古被她们一看，顿时也觉得失言，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大姐，你们西门家有好的接生婆吗？”
所以这个衙门摆在枢密院下面是很不妥当的，官家恐怕也不会放心……
……
西门青一愣，还有这个方法？一定得学会了，这样就不怕仇家给自己和大郎下毒了。
“间谍司倒也不急，此事非同小可。”章惇摇摇头，“还是先在兵学司的名目下把间谍招募起来吧。”
在她的理想中，武好古应该时时刻刻陪在身边才好，怎么能天南地北的乱跑呢？
西门青摇摇头，然后又道：“不过奴知道几个在徐州、海州很有名的接生婆。”
“日子定下了？”
中了进士之后可以“赚”，也可以“花”，各有各的路子，在官场上的前途自是不一样的。
“当然要用最好的！”武好古点点头，“不过要防个万一。”
宫城，东府都堂之内，宰相章惇正在听取张商英的报告，听到了武好古提出的设立间谍司，同时向界河市派出大量禁军间谍的建议时，轻轻点了点头。
“防万一？”潘巧莲问，“怎么防？”
章惇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的，等你做了河北东路的漕臣就给加了兼管谍报事的名目，再让界河市舶司也管一点谍报事……谍报事的花销得叫界河市舶司拿出来。”
西门青和潘巧莲同时一愣，两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如然后同时用一种幽怨的目光看着武好古。
枢密院现在就是十二房二司，其中一个司是刚刚开张的兵学司，若马上再增加一个间谍司显得改革步子过大了。而且间谍司是什么衙门啊？那是同皇城司有点类似的，不过皇城司是对内的，主要在开封府界活动。可间谍司也不一定不能用于大宋内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