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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了状元了，怎么还会有忧愁呢？
“怎么就完了？”王黼一瞪眼，“不就是没中进士吗？下一科再考啊！”
“你是读书人啊，大名府的解元啊！”王黼大声道，“你读得书就是钱呐！”
根据武好古的计划，561幅进士白描人像图和10幅进士工笔设色人像图，在未来都会悬挂在《文曲星》月刊的“总编楼”内，作为镇楼之宝。
昏迷了三天的范之进，就这样被一碗苦药给灌醒了！
范之进摇摇头。
而这一届的省元纪忆因为是官人应试，不大可能点状元的，所以第二名李釜就该晋升一位，捞一个天下大魁了。
武好古背靠着窗户坐着，面前摆着一个画架，画架的画板上粘着一幅刚刚画好的工笔设色写|真图。
是吗？范之进心想：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要不试试看吧。”
另外，佳士得行和共和总行共用的总店楼——就是原来的“佳士得会馆”，高达四层的“摩天大楼”——现在也已经正式开工建设了。
“我没中？”
这次画的不是女人，而是个眉目英挺的青年，表情灵动，潇洒飘逸。画上的人名叫李釜，字元量，是这一科的省试第二。也是状元的大热门啊！
“你知道庞宽吗？”王黼问。
王黼和身边一个胖大和尚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范之进也点点头。他不好说自己上了梁山呢，要不然还不给扭送去开封府问罪？
而《文曲星》月刊的总编楼，武好古则计划将之建设在未来的“琼林宫新城”之内，就建在国子监新址旁边。
梦想如果成真，20多年后的靖康之变，就将成为华夏文明再一次飞跃的契机！
“怎么试？”
武好古已经听到了“免殿试”的传闻。垂帘听政的向太后认为赵佶没有亲政，且又在服丧，不大适合主持殿试，不如就免了殿试，按照礼部试的名次定进士排名了。看来他的弟弟武好文是没有机会博个状元郎了，不过第二甲第一名的成绩也足够用了，毕竟他是朝中有大后台的官儿！
“那就扎吧。”
除了讨饭，他还能干什么？
而黄植生带人在界河商市开建的“元老院”和“市政所”、“警巡所”等建筑，则都是筒子楼和总店楼的混合体，高度是三层，砖木结构，内部的布局类似总店楼，装潢也非常简单朴素。因此建造时间也不会太长，有几个月时间应该就可以落成了。
“家里没人了？”
说话的是潘巧莲，她正挺着大肚子坐在武好古身旁，看着画板上栩栩如生的人像，微笑着发问。
只是在梁山上下不来。
“唉，完了。”范之进一屁股坐在了床板上，眼泪就下来了。
“好啊，怎么会不好？”武好古捧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就算是不够好也没甚要紧的，这幅画还是会吸引千万人的目光，成为名流清史的大作。”
“可是……”潘巧莲突然蹙起了秀眉，看着画上的人说道，“可是奴总觉得这人的目光表情中，有一股抹不开的忧愁啊。”
一个宦官？范之进寻思，难道王黼是要自己割了命|根|子入宫去？这事儿……倒是可以考虑则个。
“醒了，醒了……”
还有……自己在喝什么？为什么那么苦呢？还……嗯咳，嗯咳！
“还好，还好，这措大总算不会死在我们大相国寺了。”
王黼愣了下，“被大水冲了？”
561个进士当然不可能都让武好古来画工笔设色，一张好的工笔设色人像几天都画不完啊，如果都要他来画，起码得画上几年！
“我……”范之进看了看周围，还是自己在大相国寺租住的斗室，乱糟糟的，还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显然不是状元应该住的地方。
“带了，带了。”
“因为我画得就是普天下万千士子的梦想。”
他知道去年大名府被水淹的事儿。
“讨饭？”王黼被他逗乐了，“哪儿能啊，进之兄除了讨饭就不会别的本事了？”
范之进知道这和尚在担心房钱，只好抱歉的一拱手，“在下，在下的确囊中羞涩……这房钱就先……”
“还有一个老母，两个孩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