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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苏东坡还收了武好古那个幸近小人作弟子，这事儿居然还得到了范纯仁、韩忠彦、程颐还有章惇那厮的支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有这个想法倒也不错。”曾布点了点头，看着张叔夜，“嵇仲，若是兵学司保不住，你是不是马上就转武资？老夫倒是可以安排你去河北做个将主，也能给你五十个兵学司的生员。”
“嵇仲，坐下说话。”
“下官张叔夜见过曾相公。”
“训练？”张叔夜不大明白曾布的意思。
国子监武学倒是一个文官可以掌握的“军校”，不过并不教军阵上的本事，而是个“武进士考试补习班”，和太学的性质一样。
“那就给土地弥补吧！”武好古笑着，“给他们沧州的土地，一人给个1500亩吧……再让他们自备战马，自行训练子弟以继承兵役，再轮流入京服役。或许还可以从禁军和民间挑选善骑之士，一并安置沧州北部，给予相同待遇，使之世为御前骑士。这样一次投入虽然较多，但是可以保证将来数十上百年都有骑兵可用，还不需要为其养育战马。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而且，北宋的文官也不能直接去练兵，只能指挥武将去练兵。而且武将也不能说练个十万大军什么的，一个武将直接控制的军队就是一“将”，五千到一万人而已。
“是吗？”曾布问，“好在哪里？”
……
“看来章子厚没有看错人啊。”曾布欣赏地点点头，“那些初窥用兵之法的人，都喜欢用奇谋妙计取胜，把敌人当成傻子来骗。而真正老于战阵者，却是讲究章法，务求谨慎，先立于不败，然后再求胜的。嵇仲，你能觉着他们的办法好，说明你是真通了兵事，将来可以做个阃帅了。”
张叔夜想了想问：“相公，若下官去了武学，那兵学司的500人……”
“嵇仲，现在有御史弹劾兵学司是章相公的私兵，你怎么看？”曾布皱着眉头问。
“有官职吗？”
武好古笑了笑，“是啊，1000匹一等战马就得30万呢！”
兵学司他是想保住的，没有兵学司训练小将，无论整顿河北禁军还是编练新军，都是办不到的。
“嵇仲。”曾布说，“你是想当武学博士，还是想去带一将之兵？”
张叔夜心里面摇摇头，不过他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才给五十个？还有四百多个怎么办？
书房之内，打了个哈欠，上了年纪的曾右相端起女使刚刚送来的参汤，喝了一大口，然后又埋头到了桌子上的一封长信上去了。
如果整顿不了河北禁军，也编练不了新军，国家将来拿什么北伐燕云？靠西军那几万精锐肯定不够啊！
那么多的课程，而且大部分都是杂学……苏东坡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难道想用云台学宫的“杂而不精”和专注儒学的荆公新学争正统吗？
“好在严谨、实用、有章法可循。”张叔夜说，“他们的法子把带兵、练兵、行军、扎营、战阵、后勤、筑城等战阵之学都变成了可以遵照行事的章程。只要照着章程去做，总不会太差。”
张叔夜的差遣中有一个枢密使兵学司博士，而曾布之前又是知枢密院事，两人因此有了交集。而且曾布也和章惇一样，非常看重张叔夜的才华。现在的开封将门中真正能用兵的不多，文官之身的张叔夜可以算是一号了。
可是现在不是能用电报电话及时了解前线情况的20世纪，而是通讯基本靠马的11世纪，主帅不临阵就很难有效指挥大军。
“不如把这500人都调入殿前司，组成一支殿前骑兵队吧！”
现在兵学司争议太大，曾布又想把它转回武学了。
高俅这个时候终于给武好古想了一个招儿。
“这倒是个办法。”高俅点点头，“这不就是唐朝的‘番上’法吗？轮流入京，也就不必让家属随行，也省得给他们在开封府安排住处了。沧州那边土地低廉1500亩地有2000缗怎么都够了，1000家就是200万缗……花钱虽然不少，可要是真能维持1000骑兵，倒也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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