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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这些日子可见过慕容先生？”武好古喝了口茶，又问起了慕容忘忧的情况。
这诏书还能让人生病？武好文还是懵懂。
总之，就是武好古这么一个对军事一知半解的主儿，也知道这种阵图是胡闹。
“这差事不好做！”韩忠彦说，“府兵兴于北周，盛于隋唐，探其根源，其实是豪强士族控制的乡兵。”
不过蒙古人可以把这个大阵困起来，切断后路，再饿上几日……
“府兵吗？”
“还是不死心呗！”李忠苦笑道，“那老头总觉得自己一身的本事不得发挥，还想再做些事情。”
“空心方阵？”武好古愣了一下。
武好文快步走进了韩忠彦的书房，这位宰相的女婿简直都快变成宰相的儿子了，每天都陪着岳父一起出门，又一起回家，不到天黑是不会回武家大宅的！
“这就是步克骑的方法？”高俅追问。
武好古和高俅都是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那就让施知州好好休息一晚。”武好古知道今晚自己要是去拜访施国忠，说不定又得被拉着喝个通宵，“我和高大哥明天再去拜访。对了，我和高大哥一路劳顿，今晚上就吃顿便饭，也不要安排官伎了，只把清池县青楼的花魁找来就行……报上我的名号！”
“几百人？”高俅皱着眉头，“这么点儿人也显不出本事啊。”
界河市舶司衙门里面的官人、公吏现在并没有配齐，不过还是有监门官、主管文字、孔目官、手分官、贴司、都吏、专库、专称、客司、前后行等几十号人。现在大部分都不知到哪儿去浪荡了，只有十几人在衙署里面。
李忠走出大门，看到武好古利落的从马背上翻下，心里顿时一振。
“那阵图你可见过？”武好古问。
接着李忠就看见了和武好古一块儿过来的高俅了，他和高俅并不熟，只能说认识，不过还是知道高俅现在是官家身边的二号红人。
又是一个用生命在做官的大宋好青天啊！
“今天安焘上奏建议在京兆府的蓝田县试行府兵制。你怎么看？”
“告病？”武好文有些不明白，“那位知县有病在身？”
武好古早就把朝廷准备关闭兵学司，并且将兵学司生员的前途都写信告知了慕容忘忧。
“现在还没病。”韩忠彦苦笑，“不过等试行府兵的诏书到了蓝田县，他也就该生病了。”
李忠在十几个公吏的簇拥下，从界河市舶司的临时衙署里走出。
“经常见面。”李忠说着话就是一叹，“他和赵钟哥这些日子在鼓捣一个步破骑的阵图，想要献给官家，只是……”
“岳丈，您找我？”
香茶奉上的时候，武好古已经同李忠说起了自己和高俅的来意——两人是为了在沧州购置土地的事情，来找知沧州事施国忠的。
“可不是嘛！”李忠点头道，“虽然真的上了战场，往往就是几百人上千人一个小阵，再由若干个小阵依托地形展开构成大阵。可是……朝廷收藏的阵图都是大阵图，没有这种几百人的军阵还画上十几幅的。”
韩忠彦看着女婿，心说：这小子读书是好的，可惜脑子没有他哥哥那么灵活。
所以，慕容忘忧创造的长枪阵很可能是具有极高的实战价值的。只是大宋的官家和官员们不一定识货……
而对于慕容忘忧本人的前途，武好古也给了个预测，估计是提举宫观……武好古则希望他能去界河商市主持云台学宫界河分院。
韩忠彦摸着胡须，“差不多……但是也不大一样！”
“李大官，下官高俅。”
“那……你愿意去蓝田试试府兵制吗？”
“对啊，他觉得在何处试行最好？”
“当然是关中了。”武好文道，“府兵本就起于关中嘛！自古秦兵耐苦战，而汉唐的兵强，也全赖关中健儿。”
“施知州昨日才到清池。”李忠说，“清池的官绅给他办了酒宴，一直喝到今天天亮……我也是天亮才回的。”
不过两者之间也是有共同点的，就是府兵制最初的作用，其实就是把兵从豪强手里挖出来，而如今情况也差不多，也得和富豪大户为难。
“那不是和保甲差不多？”